後羿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拽了一句英文：
“Destiny。”
這不跟沒說一樣？江小東一陣火大，心裏有點想問候後羿的祖宗十八代。
還英文，還命運，你是命運派來的逗比嗎？
不過他臉上沒敢流露出來。“就是說，我想多了唄。”
後羿點點頭。“所以才要你選啊。如果什麼都像你想的那麼好，你還用選嗎？”
江小東沉默了一會，後羿也沒催他。然後江小東問道：“那如果我選擇回去呢？我該怎麼做？”
“那就需要咱們來做一道數學題了。”後羿說。
“數學題？”江小東詫異。
“沒錯。”後羿點點頭說。“你把那輛車撞開以後，是不是昏迷了一會？”
“是的。”
“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
江小東皺起眉頭仔細回憶，但怎麼能想得起來具體時間？他隻知道自己是被張欣叫醒的。
“你昏迷了一共二十八秒半。”後羿給出了答案。
“哦......然後呢？”
“昏迷期間，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後羿又問。
江小東聽出了後羿話裏的玄機：他說的是“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莫非......
“你的意思是說，我那不是做夢，其實是穿越了？”
“聰明。不過呢，你說做夢，也沒什麼毛病。”
看著江小東迷惑的神情，後羿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人有時候做夢，就是穿越。”
好吧。江小東覺得自己已經千瘡百孔的腦洞還在被撐開。
“你當時‘夢境’裏是在什麼地方？”後羿又問他。
“教室裏。”江小東一邊說著，想起了那個夢裏姚玲玲的風采，眼睛不由得亮了。
“看上去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後羿看到了江小東的表現，變得一臉八卦，一副賊兮兮的表情，讓江小東心裏一陣好笑。
於是他故意說：“嗯，給我們上課的老師，是一個特別性感的大美女，胸-大腰細屁-股-圓那種。她講課的時候呢，就站在我課桌旁邊，離得我特別近，對了，比咱倆現在這個距離還近。你知道嗎，老師穿得很少，哎呀我那個大飽眼福......”
“哎好啦好啦，別說啦。不就是個女人嘛，說那麼露骨幹嘛。”後羿換上一副嫌棄的表情。讓江小東心裏不禁暗笑。
這家夥，是不是因為曾經被嫦娥騙狠了，所以對女人有點敏感？
“你笑什麼？”
“沒笑啊，不是你讓我講的嘛。”
“好吧......你就講，你穿越過去那個時間，一共持續了多久？”
江小東好像明白了後羿所說的“數學題”是什麼意思。
“讓我想想......從課前到一節課後半場......大概有個三十分鍾左右吧。”
“你好好想想。時間越精確越好。”
“也就是三十分鍾，差不多。”夢裏的情境就像經曆過的實事，清晰得很，所以江小東能估出這個時間來。
“好吧。那就按三十分鍾算。你穿越後在‘夢裏’度過的時間是三十分鍾，你這段昏迷的時間是二十八秒半，三十分鍾比二十八秒半，六十倍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