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某高中,夜裏九點多,正是晚自習下課的時候,鈴聲剛響,學生就一窩蜂的往下衝,那勢頭就像看見紅布而性情激動的鬥牛,一湧而下。
有些人是急著早點回宿舍搶占水龍頭,怕去晚了沒水,有些則是去小賣部買些零食回宿舍當夜宵。
整棟樓,上千人,四個出口,短短幾十秒的時間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隻剩下零星幾個留下來關燈關門的人了。“怎麼?想留下過夜啊?”
眼見班長已經走到門口,壞笑著準備抬手關燈了。李天一和尚遙才施施然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踱著閑適的腳步不緊不慢的向門外走去。
路過門口時,連個眼神都懶得給某人一個。被赤赤裸忽視掉的某人本來正笑著呢,見此,臉立刻就拉了下來,小聲嘟噥一句,媽的!拽什麼拽!
下樓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宿舍,而是直奔操場,這是兩人自從上高中之後的習慣,晚上的操場,夜風微涼,輕輕吹著,發絲飛揚。
四周靜悄悄的,可以清楚的聽見草地裏蟲鳴的聲音,偶爾遠處還傳來幾聲肆意的尖叫和笑聲,突兀卻不刺耳。
並肩坐在草地上,抬頭去望,點點星光閃爍,也隻有這一刻,她們才會覺得這個世界不像白天那般摻雜著年少輕狂的躁動和浮華。
風很輕,夜很靜,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安靜的讓人沉迷,就在快要睡去的前一刻,意外叢生,幾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操場上。
一開始她們就注意到了,不過因為操場畢竟是公共場合,出現其他人也是正常,她們看兩眼那也就沒去在意。
過了一會,兩人才意識到不對,那夥人目標十分明確的朝她們方向來的,而且手裏似乎還墊的有東西,看來來者不善。
二人對望一眼,尚遙皺著眉看著李天一,語氣飄忽不定的問,“怎麼辦?跑嗎?”
李天一用看二貨的眼神一樣,充滿鄙視,衝正在一步步靠近那夥人挑挑眉,表示,“這麼多人,怎麼跑?”
尚遙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哀怨的看看來人,有看看李天一,“難道就這樣等死?”
李天一故作淡定的點點頭,唇無聲地蠕動幾下。那夥人沒有聽清她說什麼,而尚遙卻十分清楚的從她的唇形看出五個字﹕不跑是傻逼!
就在幾人以為她們已經放棄抵抗的時候,下一秒兩人特有默契的翻身從地上爬起,撒腿就往操場的另一頭跑去,動作利索而灑脫,徹底震驚了那夥人,媽的!坑爹啊!不是說不跑的嗎!
停頓了兩秒,幾人才反應過來去追,邊追邊嘴裏罵罵咧咧的,“媽的!賤貨!敢耍老子,有種別跑!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們!”
剛喊完,就聽見跑在他旁邊的一個少年開口小聲罵道,“周玉坤,你個二逼!這裏是學校,你喊那麼大聲,想把人招來啊!”
那個叫周玉坤的少年本來還打算繼續放狠話呢,一經提醒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外麵,訕訕地壓低聲音道,“草!老子這不是一時氣憤給忘了嘛,不喊就是了。”
尚遙一邊撒腿大跑,一邊回頭去查看身後幾人的長相,等今天逃過此劫,日後好方便查出是誰在背後想弄她們。
媽的!看這架勢,如果被他們幾個抓住,肯定不會是單純的教訓一頓那麼簡單,搞不好清白就不保了,到底是誰,下手這麼黑,居然想毀了她們。
就在她還在為是誰想害她們而苦思冥想的時候,聽見身前的李天一氣急敗壞的咒罵聲,“媽的!沒路了!”
尚遙此時才發現,兩人急忙會逃跑下,慌不擇路道,竟然跑到了那片已經荒廢正在拆遷的教學樓前,十分不巧的是通往這片教學樓的路隻有一個,就在她們背後。
就在此時,身後緊追不舍的幾人也近在咫尺,一個個麵目猙獰的笑著圍了上來,口吐穢言,“跑啊!怎麼不跑了?媽的!看著人不大,挺能跑的,看來體力應該不錯,正好陪哥幾個好好玩玩,嘿嘿~”
“坤子,我猜她們倆一定是處,咱們誰先上?”笑得十分淫賤,還一邊搓著手向她倆一步步靠近,剛走兩步就被他身後的另一個少年給拉了回去。
隻聽見那少年語氣不善的道,“無論誰先上,都沒有你的份,郝建,別忘了曼曼現在還是你女朋友,你不能做對不起曼曼的事。”
“媽的!丁子,這話可不能那麼說,有好東西自然要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再說既然教訓她倆是曼曼的願望,我這個做老公的當然要‘身體力行’,親自動手才是,放心隻要你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
那位開口的少年似乎也被自己同班的無恥給氣到了,一臉怒容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能眼看著他漸漸向被他們圍在中的兩人走去,卻沒有再開口阻止。
最後其中一位穿黑色衣服的少年壞笑著開口,說出最終的決定,“我和郝建先上‘打頭陣’,你們仨在外麵守著放哨,等我倆爽完出來了,換崗你們仨再進去,輪流來,不急,
被五人呈包圍狀圍在中間,尚遙和李天一兩人背靠背站立,警惕地看著不斷靠近的幾人,咽了口唾沫,小聲問道,“我操!天一,怎麼辦?難道今天咱倆真的要栽這了嗎?什麼‘好賤’,媽的一個個,長得都夠賤的。真要被他們碰了,姐姐我非惡心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