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徐誌摩(1 / 2)

海明鎮曾出現過一位大詩人,但由於命運多舛,他卻是早逝!臨死前,卻是留下了一間房子,房子裏擺滿了各類書籍,這是他一生的財富,留給後世最為豐富的遺產。

徐明暉是這位詩人留下的那條根。所謂“虎父無犬子”,由於得到家父的遺傳,又有個好的環境,徐明暉在十八歲就有家父當年的風采,成為遠近聞名的才子。但他在中國文學史上,卻沒有“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勁頭,隻因家母的苦心壓製。

家母總結了丈夫早逝的原因,在於他那鬱鬱不得誌的前程與文學情節,就決定不讓兒子步丈夫的後塵,便讓他早年輟學。可因家中有座書庫,那便是徐明暉每天生活的空間。

知道無法遏製徐明暉對文學的熱衷,家母就拋給他一句話,如果你想在文學上所有成就的話,娘也不阻止你,可必須等到娘入土為安後,你才可在文學上一展你的抱負。

有了家母這近乎以死威逼的言論,徐明暉也頓時不敢在妄想文學這一條道路,否則不是在逼著家母去死麼?這種大逆不道的行徑,他是萬萬做不出的。於是,就暫時斷了文學上的念頭,連私下都不敢有妄念。

家母在徐明暉二十五歲已歸西,可因生活的窘迫,徐明暉也是沒有閑功夫在搞文學,僅能外出打工來維持生計,在一家服裝店裏當售貨員。由於他的誠懇、耐苦與誠心,深得董事長的器重,並被提拔為經理。

徐明暉在當職工時,與一位叫小林的女職工交往甚密,他們也彼此德欣賞對方。一年後,小林的名字也就出現在了徐氏的戶口本上。

結婚一年後,徐家得一子,高興得徐明暉逢人就說他中了五百萬,令附近的一群小偷都蠢蠢欲動的。而當他們潛入徐家時,卻是聽到徐明暉整天對著一位剛出生的小孩直呼,這是他人生賺到的第一個五百萬。然後,直呼上當受騙就失落而歸。

後來,徐明暉為兒子取名誌摩,又號香遠。誌摩,是為了紀念徐家的光輝,因為徐氏可曾有為大詩人,隻因徐誌摩已成名,而家父被人淡忘。在很早很早以前,徐明暉已放棄了在文學上的抱負,可當得子後,卻是把這種抱負托付給了兒子。希望兒子能像徐誌摩一樣,在文學上有一番成就。但又顧及兒子長大後的事,又取號香遠,免得出名後,別人會把他兒子與另一個徐誌摩相混淆。畢竟,另一個徐誌摩也曾在徐氏的臉麵上抹黑過。而“香遠”這個號,是家父那書屋的名稱,可在稱呼兒子的同時,順便掛念一下家父,也可借家父的才氣來為兒子照個好前程。

為了自己所構想的未來,徐明暉就讓小誌摩在書屋裏度過了他的童年。人跟書成天混在一塊,自然會染上書氣的,使得小誌摩說話時都是一副“之乎則也”的道理。這可令徐母大為惱怒,以“現代人應該說現代話與讀現代書”的言論,威逼小誌摩去遠離那些老祖宗的思想。然而,始料未及的,小誌摩卻是迷戀上了一位武俠大家古龍,更是茶飯不思地沉浸在虛幻的武俠世界裏。對於此事,徐明暉也是一萬個否決,說古龍的“殺氣”會侵害小誌摩的靈氣。於是,就以一招沒收書籍的陽招,打敗了古龍的所有陰招。

由於小誌摩的名字是徐誌摩,哪有不與另一位徐誌摩過招的道理。關於這點,徐明暉與徐母又有口頭上的一番較量。

徐明暉的口氣甚大:徐誌摩是我們徐氏的光榮,他的文學成就也是大家公認的。讓摩兒讀他的詩歌與散文,可以熏陶摩兒,培養他的文學情操,有什麼不好的。可是你呢,卻是偏要阻止,這徐誌摩到底與他有什麼世仇呢?

徐母也是不甘示弱的:徐誌摩和我是沒有什麼恩仇。不過,和我們女人卻是深仇大恨得很,像他這種風流的操行,連他的老師都指責。這種人,能有什麼好品質可言,他的詩歌也健康不到哪裏去。

左一個徐誌摩的,右一個徐誌摩的,到底在指那一位徐誌摩呢,又有誰知道。

不過,徐母的言論也是過於片麵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再說,這世上能有幾個男人不風流的。男人不風流,隻因資本不夠,而不是操行可觀。

徐明暉與徐母的這種劇烈爭吵,可是十來年前所未有的,就因小誌摩是否該讀徐誌摩的詩歌。

在一番爭論過後,由於徐母的妥協,就決定讓小誌摩讀大誌摩的作品。不過,那些關於愛情的作品都是要禁止的。可實際上,除了一首《再別康橋》、一部詩集《雲遊》、一部散文詩《落葉》與一部小說散文集《輪盤》外,其他的書籍都是一棒打死。後來,徐明暉還想拿《卡昆岡》與《愛眉小劄》給小誌摩看,可徐母見《卡昆岡》是徐誌摩與陸小曼合著,就嚴禁了此書,並直言道:“兩個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時,準不會幹出什麼光彩的事來的!”至於《愛眉小劄》中的愛字刺眼,也就偷偷的收了此書。

說實在的,對於徐誌摩的作品,徐母打底就不了解,隻是根據字麵上的意思來判斷內容並加以刪除。如果拿《白鹿原》這部小說來給她做決定,那小誌摩就可以想象一下那超出想象之外的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