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問道，心裏還是有點虛的，因為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你覺得你剛才的表現怎麼樣？”林雨筱淡淡地說道，並沒有把目光投到卓雲身上，臉上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
卓雲有點琢磨不透，猶豫了一下，然後心裏一萬隻草你媽從黑帽子男人的身前奔過，肯定是這小子來給我告狀的。
“我...我覺得我做的沒錯”
卓雲目光直視著兩人說道，雖然你們是老板，但是我仍舊決定我做的沒錯，信仰這個東西，不會因為你們的淫威就被脅迫與否認的。
卓雲在心裏大義凜然地想到，正待兩人發作，卻沒想到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突然笑了，還抬起了頭來。
卓雲順著目光看過去，他看清了，是一個中年男人，國字臉，略有點大氣的麵容，隻是嘴角還殘留著幾許胡渣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異常顯眼。
“你小子可是真有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見這麼有意思的年輕人！”黑帽子男人說道，嘴上帶著笑，頗有意味地看著卓雲。
“你知道我是誰嗎？”
黑帽子男人問道，目光變得柔和起來。
“不知道”卓雲搖搖頭，心想，我隻知道你是個點淫hui歌曲的死變態，誰管你是其他的什麼人。
“我是完美音樂公司的總監，我叫楊晨”
“完美公司的總監？”卓雲下意識地點點頭，像是在告訴楊晨我知道了一樣，可是隨即，他又一下子就愣住了。
完美音樂公司？總監？他可是聽說過這個大公司的，而且據說這個音樂公司還是個上市公司吧！可是他來我們這裏幹嘛？還是點我的歌？而且還要點吹喇叭這首歌？這尼瑪感覺也實在是和音樂總監的身份不符吧！
“你是不是在想剛剛為什麼我會點那首歌？”
楊晨好像一下子就看清了卓雲在想什麼一般，隨即開口問道。
卓雲一驚，再次點了點頭。
楊晨笑笑，為他解答了疑惑。
“因為我以前是唱片製作人的關係，我見過很多的歌手，他們和你一樣有才華，唱得一樣很好聽，但是後來我愈來愈發現，他們的作品沒有深度，而且越到最後越難賣出去，以至於很多原本我都非常欣賞的歌手到了最後卻是江郎才盡，淪落到隻能成為小角色的地步，所以我一直在研究這個問題”
“後來我終於明白了，一個歌手的音樂想要經得起考驗他的作品以及他的這個人就必須有一種信仰，一種關於音樂的信仰和原則”
楊晨收斂了自己的笑容，看著卓雲非常認真地說道：“剛剛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這樣的感覺，你的作品很有深度，你的聲音也很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有自己對音樂的一種審視與信仰，你不願意唱那些低俗的音樂，你帶給了聽眾關於你自己的深度，所以我觸動了，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歌手”
卓雲聽完，感覺自己有點像做夢了，剛剛還有可能發展成衝突的事情此刻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自己的拒絕竟然換來了被欣賞，要是自己萬一剛剛沒扛住唱了那首歌不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子？也許就不會被欣賞了吧。
卓雲覺得人生的大起大落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
“其實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不過那時候想考驗一下你看你到底怎麼樣，而現在，你已經通過考驗了”
“所以，你願意和完美音樂公司簽約做我們的歌手嗎？”
楊晨終於拋出了橄欖枝，卓雲感覺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秒凝固下來了。
簽？還是不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