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好吧,沒胃口,多少也吃點,我得存積點力氣,到時候抱孫子。”
“就是,夫人您到時候一定會兒孫滿堂的。”周嬸笑著說。
其實她哪是有什麼主意,她就是怕老太太早早過去,把大少爺跟太太的婚禮給攪沒了。
這個家裏,太久沒有喜氣了。
千尋吃了飯,洗過澡,就爬到床上睡覺去了,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好像特別嗜睡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天,人容易疲泛的原因。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全身有種躁熱感。
身上像是壓了一個人,下意識地用手去推,抵在一具剛硬的胸膛上,除了某個人還會有誰。
“別鬧了。”她嘟囔了一句,轉過身,卻又被他扳過來。
唇被堵上,攫取了她的呼吸,逼迫著她徹底地醒來。
“你幹嗎呀?”
“你說呢?”身上的男人開始脫她的睡衣。
“昨天才要過。”
“昨天是昨天的,可沒代表著今天不能要啊。”
“老公,我困。”她可憐巴巴地說。
“沒關係,你可以閉著眼睛繼續睡覺。”
黑暗之中,紀君陽摸索著進入她的身體。她倒好,回來就踏踏實實地睡覺,跟個沒事人一樣,他反倒為她睡不著覺。
然後,他發現自己,深深地嫉妒了,弄醒了她,心裏暢快多了。
千尋要是知道他現在這種心思,鐵定張嘴就咬他,哪有這麼小氣的男人。
脹脹實實的感覺從私密的地方傳來,說得輕鬆,讓她睡她的。可他這麼地弄她,她哪裏還睡得著。
翻雲覆雨自然是爽了他,累了她。
當一切初歇,她躺在他懷裏,“老公,你有心事?”
“沒有。”
“沒有你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折騰我。”千尋抱怨著。
紀君陽低低一笑,輕輕扯著她的臉皮,“剛才是誰求著我說老公老公還要來著,小丫頭你吃飽了翻臉可比翻書還快啊。”
“哪有,還不是你逼著我說的。”死男人,幹了壞事還賴她,哼!
“乖,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將小丫頭吃幹抹淨了,男人身體饜足了,心裏頭也舒暢了,終於有了些泛意。
“你明知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大半夜的還來禍害我。”千尋也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被男人給欺負了,她總得給自己掙點回來,雙手就在他的身上四處掐。
紀君陽一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再動我再要你一回。”
這話最具威脅性,再加上他那又開始蠢蠢欲動的某堅硬之物,千尋果然乖乖地不動了,舉起雙手投白旗。
但等下翻下身時,嘴上還是不免嘟囔著,“仗著力氣大,就知道欺負我。”
紀君陽笑著挑起她的下巴,“沒辦法,你這輩子就是給爺我欺負的。”
千尋哼哼一聲,一記旋風腿,將他踢下了床。
紀君陽哪防她這一招,光屁股紮紮實實地跌坐在地上。
千尋打開燈,扯過毛毯蓋住自己,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爺,小女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紀君陽哭笑不得,這力氣,哪像一個女人的。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光影下留下他矯健的身姿。
千尋隻感覺一道黑影壓來,自己又被他結結實實地困在床中央,看著他滿目的欲火焚燒,隻得開口求饒,“爺,我錯了,求求你放過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那小鹿班比般的眼神,一閃一閃地傳遞著靈動的光芒,一聲爺,叫得楚楚可憐,越發激起了他身體裏占有的欲/望。
“爺本來是打算放過你的,不過看你如此辛苦勾/引爺的份上,爺就不客氣了。”
紀君陽再次化身為狼,扒開了擋在兩人中間的障礙,揮手將毛毯給扔到了地上。
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斑斑點點,一寸一縷的肌膚用唇膜拜著。
每當她想跟他說話,說不要的時候,他就用嘴堵住她的嘴,直到她呼吸難繼,憋得滿臉通紅。
千尋不懂,這個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好的精力,好像永不疲倦一樣。他時而凶悍,時而溫柔地在她的身體裏馳騁著。
她喜歡被他疼愛著,可也不是這般沒個盡頭似的。房間裏充斥著一種糜爛的情/愛味道,她聽見兩個人結合的地方發出羞澀的撞擊聲。
“老公,你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