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達達鐵木和劉協多麼願意將生米說成熟飯,鑄就一個偉大的民族融合,開創一個嶄新的曆史時代,但他們麵對的卻是以胡廚泉為首的所有羌胡,所以他們的婚姻始終暫停在探討階段,而不得不將滿腔的精力用於膚施的建設。
達達鐵木相信,富裕能夠改變他們的觀念,這是劉協說的。
於是全力支持自己的情郎對所有的進行調整和協調,工業(僅僅指鐵監)、農業、商業,全部在高速運轉,大批的商人從膚施出發,到達能夠交易的地方,烏茲、北匈奴、西河郡、易、反正隻要能夠換回糧食、武器、鹽巴等等生活和軍備物資,一律交易,不管是敵人或者是朋友。
在達達鐵木和他的情郎熱火朝天建設膚施的時候,安敦站立在夏陽城頭看著潮水一般的左賢王部騎兵,揚天哈哈大笑。
麵對如此多的敵人,安敦心中無底,但作為主帥,他不能露怯,心中自我安慰,羌胡人是牧民,住的是帳篷,他們不善於攻城。
對於左賢王部的目的,安敦從他們的兵力和行軍路線就可以看出,他們從北地郡和安定郡出發,號稱三萬精騎,劫掠三輔後直撲夏陽,無非是想將夏陽韓城一帶的漢人一網打盡。
尚弘不解其意。
“安將軍,何故發笑?”
“哈哈,你見過老虎炫耀武力嗎,隻有最弱小的野狗習慣呲牙!”
“將軍所言甚是!”
“報!”斥候附耳將秘密告訴探馬校尉張成,張成的眉毛驀然團緊,“將軍,雕陰方向又冒出一支羌胡騎兵,約有兩千,估計是從高奴的騎兵!”
站在最後的李強悄然動容,城裏隻有兩千多人馬,加上城裏自發組織的民兵隊伍,才三千人,然而圍城的已經超過一萬,再來兩千,就是一萬二千人馬,這仗沒法打。
安敦看在眼裏,瞄了一眼尚弘,示意他出去打一仗,提提士氣,尚弘立刻抱拳請戰,安敦正要下令,便見夏陽的大街上一陣騷動,一群血汙的士兵衝出來,一人遠遠跪倒,安敦定眼一看,卻是守衛韓城的朱七。
“朱校尉,韓城怎麼了?”朱七的行頭顯然跟美好不沾邊,安敦心中實不敢聽到韓城失守的消息,莫問已經派人給他提醒,對於於夫羅的餘部,安敦也令朱七加強了城防。
“將軍,韓城丟了!”朱七痛哭流涕,一句話將一圈人驚的毛骨悚然,韓城是夏陽的東北門戶,更是通向安邑的必經之地,一旦韓城失守,敵人隨時可以攔截,到時候前後夾擊,麵對咆哮的黃河,想不覆滅都不可能。
“怎麼回事?”安敦眼角抽緊,語聲滲人,“不是讓你加強防守了嗎,於夫羅餘部隻有兩千人,怎麼可能半天就攻破城池?”
“將軍,接到你的命令,我們立刻加緊加固城池,羌胡百姓帶著牛馬和物品來韓城交易,哪知道這些老百姓中間有羌胡兵卒,他們突然集中東門放羌胡騎兵進城,我們八百人拚死抵擋,也沒能擋住,請將軍加罪!”朱七渾身一顫,丟失城池依律當斬,聽安敦言語中的殺氣,立刻激起敢作敢當的俠義勁。
“你,你,”韓城是撤退的必經之地,更重要的是這一區域的商業和武器製造中心,一旦失去韓城,預示他們沒有了補給,成為了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