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往西。
群山峻嶺環繞之中,有一個在我國版圖上未必找得到的小山村——嘎子村。
此刻,村西側的山腳下,村裏一間簡陋的小診所內。
“木生,姐這個……不用檢查吧?”
診桌前,坐著一位約莫二十三四的女人,女人穿著有些時尚,身姿也還算妙曼,且渾身自帶幽香,乍一看倒像是一位來自城裏的年輕美婦。
隻是問話間的那種神色,卻又透著一種鄉村女人的傳統與羞澀,俏臉嬌紅。
實際上,她就是村裏曹家剛過門不久的兒媳婦,名叫苗珍莉。
原本她跟著自己男人在沿海的一座城市裏打工,隻是最近好像得了婦科病,估計是跟自己男人那事的時候沒注意衛生、馬虎了?
然而,跑去人家城裏的醫院去瞧病時,人家醫生說要檢查,她問檢查哪兒,人家醫生就說要檢查她那兒,她頓時羞得差點兒就要罵人家醫生流芒。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以前擱在村裏瞧病時,人家醫生也就把把脈、看看舌苔什麼的就行了,哪有說要她脫了褲子檢查那兒的呀?
何況,這山村出去的女人,天生就臉皮薄。
雖然穿著打扮什麼的都跟上了人家城裏的潮流,但是這種事……始終還是放不開。
況且城裏醫院原本就人潮湧動的,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她更是羞於被一個陌生男人檢查自己那兒。
羞惱之下,她決定不在城裏醫院瞧了,然後跟自己男人商量,說是要回老家瞧病,於是乎……一張火車票,她愣是從千裏之外的沿海城市返回了老家嘎子村。
此刻,在她對麵坐著的,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小夥,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談不上猥瑣、但也談不上嚴謹,隻是還有那麼幾分正經的樣子。
但,這個年輕小夥,她熟知,村裏的赤腳醫生——唐木生。
以前,這十裏八村的一代名醫,則是唐木生的爺爺——唐鶴北!
隻是唐老爺子兩年前過世了,後來,唐木生也就傳承了爺爺的醫術。
瞧著此刻一臉臊紅的苗珍莉,唐木生卻是苦笑道:“珍莉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什麼病呢?”
忽聽這麼一句,苗珍莉更是羞臊得一陣急頭白臉的:“哎呀……你……我要是自己知道什麼病的話,還用得著從廣珠跑回來找你嗎?”
唐木生則是皺了皺眉頭:“珍莉姐,那你起碼也得大致告訴我病症吧?比方說,哪兒不舒服呀?哪兒痛呀?又或者是哪兒癢呀?”
聽得他這麼一說,苗珍莉的俏臉又是一陣臊紅,然後輕咬紅唇,嬌羞的皺了皺眉宇:“就是……姐那兒……最近一直有點兒癢。還有點兒灼傷似的痛。還有就是……最近一直好多白的。姐看電視廣告,說那個什麼……婦什麼潔洗洗就管用,但是姐也洗了,一直都洗來著,但還是不管用。”
一聽原來是婦科病,這會兒可是鬧得唐木生都有點兒臉紅了。
雖然他是個醫生,但畢竟還是個沒娶過媳婦的大小夥子呢。
這種病,他雖然會治,但聽著她這麼的描述著,他還是感覺有些臊臊的似的。
隨後,他多少有些鬱悶的皺眉道:“珍莉姐,你這……你這隻是普通的婦科病而已,用得著千裏迢迢從廣珠跑回來找我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