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的寢臥裏, 男女的外衫褪落一地,春光旖旎,暖室生香。
薄衾蓋至男人上半身, 他的背部曲線完美, 隨著動作修長起伏,膚色不是似雪花那類皙白,卻有冷白玉般的質感, 寬肩挺秀, 腰際窄勁有力。
他單手撐在女子耳側, 另手卻托住她的蝴蝶胛,迂回引導,直到層層疊浪般的節律激得她微微戰栗, 無意識發出吟哦聲, 男人才終於暫時停下對她的‘懲罰’。
“說,還, 敢不敢拒絕我。”
符欒略有點粗喘, 他聲音沙啞, 額邊的汗滴落在枕邊,右手摩挲向女子兩頰的嫩肉將她扳正, 迎接他的視線,“那日門口,你, 竟敢推拒。”
蘇明嫵的右手無助地扯起被角, 被迫看向符欒的深色杏眸蓄滿了春.潮,同時也混雜疼出來的淚水。
他還有臉問她過往的事, 她現下都快疼死了!
從進門開始, 符欒就抱著她親, 門口撞一路再撞到床榻,也沒個緩勢,說要就要。他皮糙肉厚,可她細皮嫩肉呢,能不疼麼。
蘇明嫵心裏想的強勢硬氣,然而話到嘴邊,看到男人的黑色眼罩,她就泄了氣似的,隻會盈著水眸嬌聲求饒,“不,臣妾不敢了。”
柔軟的花瓣天生敏感,本色豔麗,隨意撥弄甚至比染了胭脂還要媚嫵,小巧櫻唇發出的幾聲如泣嗚咽,楚楚可憐,引人失控。
符欒看著她,喉結滾動,瞳色越來越深黯,分明已經有過許多次,為何她還是能輕易挑起他的欲念。
其實這並不是件難辦的事,基於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她本來就是他的私有,是他可以隨意隨時宣泄的對象。
那麼,他前幾日到底在忍耐些什麼,竟然想用冷落她來懲罰,現在看起來,她似乎是更怕被他寵幸。
蘇明嫵不知符欒所想,媚眼如絲,偏偏火上澆油,“王爺,已經很晚了,明日還要早起去鹿山,能不能,能不能讓臣妾睡下...”
符欒聞言,唇角揚了揚。
她當真是一點點都不喜歡他,沒關係啊,那就做到她習慣為止,反正,世人皆知雍涼王最樂意強人所難。
“王妃,你在馬車上不是說,要與本王好好過麼。”
蘇明嫵以為符欒是要放過她,連連點頭,唇角壓不住喜色,“嗯...”
符欒看她如此高興,忽然對她後麵的表情迫不及待起來。
他扶上她的蠻腰蓄勢待發,覆壓欺近在她的耳邊低聲,“既然想好過...”
蘇明嫵心道,一定是互相理解,好好休息。
可是很快,她便發現她想錯了,繼而整個人被符欒拖入無邊風月的漩渦中,隻感受到他咬著她的耳珠,聲音誘惑,“既然想好過,就該先適應本王的頻度...”
...
清晨微曦,符欒才走出房門,這次是蘇明嫵自成親以來,第一次通宵累的連叫水沐浴都力不從心。
符欒就好像連著四五日都在禁欲,遇到她與野獸似的將她圍困住,索取不竭。
甚至,還帶了點生氣威脅的意味?
蘇明嫵想不通也不想再思索,最可取的辦法,就是早日替他覓得美麗姬妾,將他噴薄的欲望轉移到別人身上去,他這樣貪新忘舊的人,說不定還會感激她的大度。
綠螢搬著大水桶進門,對此類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但看到榻上的王妃的萎靡模樣,依舊不住心疼,“王妃,您要不隨意擦洗下,再睡半個時辰。”
“王爺也要沐浴完才會啟程去鹿山呢。”
蘇明嫵抬眼看著窗外的天色,怕是都到卯時了,馬上就要出發去鹿山,她大概也就能睡兩三柱香,“綠螢,這次扶著我洗吧,我沒力氣了。”
“是。”
綠螢小心地攬抱著蘇明嫵跨進木杅,女子的紅痕遍布,衣不蔽體,連脫衣的步驟都省了,腿部酸軟地純靠丫鬟支撐。
泡進熱湯後,蘇明嫵幾乎是毫無反應地在桶內昏睡,任由洗漱。
綠螢記得,王妃進王府以來,礙著麵子薄,不好意思叫她貼身伺候,從來都是自己處理事後,所以這次,可以想見王妃有多累得多可憐啊。
綠螢第一次有點討厭雍涼王,也忽然能明白,王妃或許是真的不喜歡王爺,那般蠻橫霸道的人,昨晚就那樣眾目睽睽下將王妃抱進院子裏...
“王妃,方才主苑裏派人送來件月白色細葛布直裰,說是讓您等會換男裝再去鹿山,奴婢放在外室的木幾上,等給您沐浴完,奴婢幫您穿上好不好。”
“嗯。”
蘇明嫵累的多說一個字都欠奉,由著綠螢替她支起擦身,再換上幹淨的褻衣內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半個時辰,喊,喊。”蘇明嫵心裏放心不下,她不能睡過頭,明日就是歸寧日,她一定要纏著符欒,讓他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