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間長時間沒見小聚的時候,開場白一般都是這,易北川也不例外。
“害,你走了沒倆月,不就到了大四實習的時候麼,我們就各奔東西了,學校安排的那狗屎工作,你知道的,反正我是去了京都,現在就在一家小公司混日子,你們幾個倒挺奇葩的,也不知道是幹啥去了,從來不發朋友圈。”李楓埋怨道。
“瘋子,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混不下去了還能回來繼承你爹的公司,我們忙得很,哪有功夫看微信啊。”趙斌說著把桌下的八箱啤酒開始往出拿了。
“誰要了這麼多酒?”易北川愣了一下問道,啤酒度數雖低,但四個人喝這麼多箱不得撐死麼?
“我要的。”李楓壞笑道:“怎麼了川哥,你原來一個人喝趴我們三個的時候忘了麼,現在從心了嗎?”
“滾犢子,你從心我都不會從心。”易北川看李楓在這叫囂,頓時就想跟他在酒桌上見真章了。
趙斌聽兩人開始爭鋒相對,也是笑著把所有的酒全都開了。
這個意思就是。
喝不完,誰也別想走。
“靠,你們幾個有沒有人性。”俞東河忍不住了,他是在座的幾個人裏,酒量最差的一位了,喝夠半件他就得爬著走了。
“放心吧,小河,就算你趴下了,哥幾個也把你扛酒店去。”趙斌拍了拍俞東河的肩膀道。
俞東河:“......”
這時候,服務員把一大堆的燒烤裝在托盤裏送了上來。
“川哥,你這保鏢?”李楓看向了麵無表情坐在老遠也不說話的3號問道。
“她不喝,不用管,我還沒吃飯呢,先吃倆串墊吧墊吧。”易北川說著就拿起倆肉串吃了起來,他挺久沒吃燒烤了。
“啥啊,邊吃邊喝唄,不夠再點。”李楓把酒給兄弟幾個挨個倒滿,搶過了易北川手裏的肉串。
“你這是自尋死路。”易北川直接就跟這幾位連碰了幾杯,兩年沒喝酒,不代表他的酒量就下降了。
“來啊。”李楓不甘示弱道。
喝了有一陣子,易北川大概弄清楚幾個兄弟的狀況了。
李斌說自己是混日子的,其實他還在公司裏混了個主管,月薪不低,要不然他也消費不起這家在雲海市檔次比較高的悅君KTV啊,他屬於被家裏人放養那種,算不得什麼富二代。
趙斌在南安的一家裝修公司上班,他爸以前就是幹裝修的,於是他索性也幹起了比較熟悉的工作,那會南安的裝修行業平均工資比雲海高多了,現在雲海的流動人口越來越多,他打算回來工作了。
俞東河在魔都的一家網絡公司工作,不過他就混的比較慘了,到現在還處於勉強租個房子維持溫飽的狀況。
“小河,要不你就回雲海算了。”趙斌忍不住說道。
“不行,那會雲海市不是還沒怎麼發展起來麼,平均工資太低了,我跟我爸我媽說外地闖蕩,他們不讓,所以你們懂我意思吧,要是這麼灰溜溜的回來,我爸我媽還不知道怎麼罵我呢。”俞東河苦澀的搖了搖頭道。
“唉,加油吧老弟。”趙斌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跟他碰了一杯。
兄弟之間,話都在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