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我老婆是真的在外麵有人了？”林國棟回想起電話裏聽到的浪叫聲，臉皮猛地抽搐了一下。
不過，想到淩雪在決定抽身而退之前，還煞費苦心地為自己著想，林國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覺得這一切實在太荒唐。
“之前，我還以為你老婆是想試探你對她到底是不是真心；不過，自從在‘新冶診所’看到那一幕，我就覺得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冬梅的回答像一條帶刺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林國棟的心坎上。
不等林國棟答話，冬梅接著又道：“本來，我已經答應過淩雪，決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可是，我最終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就算你不告訴我，早晚我也會知道！”林國棟喃喃地歎了一口氣。
“你現在心裏是不是特別恨她？”
“恨她？我心裏不知道有多開心！”林國棟故意誇張地露出一排牙齒，笑得比煙花還燦爛。
“行了，你就別裝了！我知道你心裏很難受……”
難受？林國棟仔細地想了想，心裏好像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
或許是在一起習慣了，雖然愛已不在，但很難突然一下子接受這個事實。
“不說這個了！”林國棟趕緊轉移話題，“還是說說我老婆手機的事情吧？”
“你老婆的手機不是我搶的。”
“那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包包裏？”
“我、我在路上撿的……”
“嗬嗬，你真會開玩笑！你再去撿一部試試？”
“你要不相信就算了。”冬梅不樂意地癟癟嘴，“但我承認，你前天晚上收到的兩條手機短信，還有你老婆微信朋友圈更新的兩條消息，都是我發的。”
林國棟頓時一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人家還不是怕你擔心……”
“怕我擔心？那你編那首藏頭詩，還在網吧裏裝神弄鬼，就不擔心我會被嚇到？”
“我是剛好在網吧碰到了你，一時興起，想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冬梅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林國棟猛然想起一件事，突然眉頭一凝道：“對了，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偷偷去過我家？”
“這也被你發現了，你真牛！”冬梅禁不住捂嘴笑了。
“你別笑！你故意留下了照片和手機號碼，我還用得著費勁去猜嗎？”林國棟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看到的那顆人頭吧？”
“嗯嗯！”冬梅使勁地點點頭，眼裏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你別說這事了，我現在想起來都還渾身發抖，實在是太嚇人了！”
“其實，今天一見你，我就很想問問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察後來來了沒有？但我心裏一直很害怕，想問又不敢問……”冬梅接著又道，身子已經開始有些瑟瑟發抖。
“你還知道害怕？你知不知道，死的這個人就住在我們樓上，而且死的時間正好是前天晚上……”
“林國棟，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你不會認為我是殺人凶手吧？”冬梅“唆”了一口茶，嚇得手都快握不住茶杯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除你之外，前天晚上還有沒有其他人進過我的房間？”林國棟一臉嚴肅地問。
冬梅沉吟半晌，忽然刷地一下站起身來，拉著林國棟的胳膊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林國棟詫異地問。
“你的老戰友——蔡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