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頓時耳根通紅如血,趕緊將手從他的掌控之中抽了出來。
她的頭垂得很低很低,一頭秀發如瀑布般披散開來,飛流直下,在林國棟的心海激起了萬千波瀾。
咖啡廳裏的光線很柔和,冬梅高高隆起的乳房隔著衣衫在他眼前起伏不定,每一隻上麵都寫滿了深深的誘惑。
林國棟用曖昧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緊緊盯著她,許久許久,終於忍不住動情地說道:“冬梅,做我的情人吧?我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冬梅聽了,渾身如遭電擊。
她猛地站起身來,一聲不響地拎了坤包奪門而出……
“林國棟,我現在回想你曾經說過的話,感覺那簡直就是個大笑話。男人靠得住,豬都會上樹!”
冬梅語中帶刺,將他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哎!”林國棟喃喃歎了一口氣,“不提這個了,我們聊點別的吧?”
“那你想聊點什麼?”冬梅反問。
“比如,可以聊聊你曾經工作過的嘉興廣告公司……”
“我早沒在那邊上班了,有什麼好聊的!”
“是嗎?不過,我今天去過那家廣告公司,而且還見到了公司的總經理印金濤。”林國棟不動聲色地道。
“你見過印總了?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一些什麼?”冬梅蹙起了眉頭。
“你猜!”
“林國棟,你有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冬梅不禁冷哼一聲,“你昨晚動過我的包包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到底想要問些什麼。”
“那我就直說了,希望你聽了別生氣。”林國棟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你到底有沒有一個雙胞胎姐姐?”
“哎!”冬梅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想瞞你了,就實話對你說了吧。”
林國棟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充滿期待。
“我承認,你之前看到的那份《洛水晚報》,確實是我偽造的。”
“也就是說,壓根就沒有綁匪敲詐勒索這回事,也根本不存在冬嬌這個人?”
“你隻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是有個姐姐叫冬嬌,但因為我們家裏窮,在她剛滿月的時候,就被父母送給別人了,以後一直沒有聯係過。”
“那你為什麼騙我說,綁匪殺害的是你姐姐?還氣勢洶洶地要找我報仇?”
“我那其實是想試探試探你……”冬梅禁不住抿嘴笑了笑。
“想試探我什麼,試探我心裏到底還有沒有你?那也不至於要行凶殺人吧!”
“那把匕首本來就準備送給你防身的,當時隻是假裝嚇一嚇你而已,誰讓你那麼遭人討厭呢?”
“你可真會演戲!”林國棟凝著眉頭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再說,我又沒得罪什麼人,用得著你送我匕首防身嗎?”
“反正我覺得你最近會有危險,信不信由你!”冬梅雙手托腮,噘起了小嘴。
“我信你才怪!”林國棟不由得嗤笑一聲。
不過,弄清綁匪撕票一事純屬子虛烏有之後,他的心裏感到舒坦多了。
藕易斷,絲難斬。近一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冬梅的。
所以,不管是冬梅還是她的姐姐因他而死,他的內心都會遭受巨大的譴責,甚至一輩子良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