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清縣的案子也過去一個月了,祝暖正要去食堂吃午飯,接到傅斯年的電話,說來接她。走到警局大門,傅斯年正倚在車門上等著她。
寬大的梧桐葉遮了他半麵身子,綠蔭下的人一如既往的肅然,隻在她跑過去的時候張開了雙臂,祝暖撞到了他的懷裏,仰頭笑道:“今天怎麼有空?”
“本來是沒空的,想到你就有了。”
“上午,戰叔給我來電話了。”
“戰叔?難道又有案子了?”
傅斯年拉開車門,讓祝暖進去:“那倒沒有。”
上車後,傅斯年係上安全帶,淡淡道:“謝書影的案子...今年兩起凶案的真凶是夏明麗。”
“謝書影不是都認罪了嗎?怎麼會出來一個夏明麗?”
“還記得戰叔那個鄰居,霞姨嗎?”
“當然,她被謝書影刺傷,我們走的時候還沒出院呢。”
“她叫李明霞。”
祝暖一怔:“李明霞,李明霞...夏明麗,李?她就是夏明麗?”
“沒錯。”
“那她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她是張意的母親,自從張意被診出有精神分裂,她就消失了。這些年一直藏在暗處,知道了是謝書影嫁禍給張意,所以以其道還施彼身。”
“可確實在謝書影家搜出來了凶器啊。”
傅斯年刹車等紅燈:“夏明麗化名李明霞,偽裝成鍾點工,由此進入謝書影家,將凶器藏匿在床底。戰叔說據趙海洋回憶,那幾次叫鍾點工去的時候,夏明麗都帶著口罩,看不清麵貌,所以他們一直沒發現李明霞就是張意母親。”
祝暖恍然,回想起那天謝書影說了一半的話‘你們知道她是!’沒有繼續說下去:“所以那天謝書影話說了一半就停了,那晚上她認出來了李明霞,但故意隱匿了這個信息。”
“即便這兩起命案沒有算在她頭上,十三年前的命案她也難逃一死。”傅斯年淡淡的說。
“謝書影沒說出夏明麗,或許對張意還有一絲愧疚吧。”
“一本,十三年,五條人命,三個凶手。”傅斯年平靜的說,忽而覺得生死原來如此了不值一提。
“判刑了嗎?”
“死刑,戰叔說夏明麗是肺癌晚期,活不過今年。”
吃飯時,祝暖抬頭道:“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怪事呢。”
“怎麼了?”
“前幾天有一起人口販賣案,我們正在調查中,可今天人就都回來了。”
“自己回來的嗎?”
“對啊,不過還有五個人沒有消息,這案子已經移交其他組了。”
“是很奇怪。”傅斯年低頭切著牛肉,眸色波瀾不驚。
祝暖笑了一下:“不過這案子應該很快能破,這些回來的人帶來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那就好。”
回到公司的時候,喬文禮似乎已經等了多時,疾步上前:“董事長,程山的事已經解決了,老k那邊還要繼續嗎?”
傅斯年腳下一頓,抬手理了理袖口,半晌抬眸沉吟著:“先停停吧,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