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側過身,剛好擋住那日本男人看過來的視線。
那男人邪惡一笑,放開了卡在舟子脖子上的手。
正當我們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船突然被什麼東西撞到,猛烈地搖晃著。
我們尖叫著,抓著附件比較牢靠的東西。
我還能聽見身後窗戶下麵,船底浹水的聲音,浪花撲騰起來,濺到我的脖子上,冰冰涼涼,讓我止不住顫唞。
腕上一痛,我抬頭,那男人竟站在我麵前,撥開領帶直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整個人拉了起來。
“疼……”我知道現在我的臉肯定是扭曲了的。
我最怕疼,誰都知道。
“哈哈!果然是你!”那男人笑著,拖拉著我就往外走。
“不是我!放開!”我吼著,掰著他緊扣在我手腕上的手指,卻怎麼也掰不動。
男人轉過頭來獰笑著:“你剛剛說的,不就是日語嗎?還說不是你!我都聽出來了!”
“放開她!”姐妹們紛紛站起來,七手八腳地想要分開我們兩個,卻讓他把我的手捏地更死了。
“疼!”我幾乎要哭了出來。
船身又是一個搖晃,我們這群天天坐辦公室剛剛又走了一天累得要死的白領,竟紛紛被晃倒在地上。
我一邊忍受著胃裏的翻騰,一邊幾乎是被拖著的出了船艙,一看見波光粼粼搖搖擺擺的湖麵,竟忍不住跪下來伏在船沿邊幹嘔起來。
“少裝!”男人吼著,一把把我提了起來,“跟我過去!”
“啊!疼!”我的手腕在他的手裏被捏著,感覺骨頭都要斷了似的。
“死女人!他媽的!”那男人吼著,“叫毛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要了你!”
男人說著手腕一鬆,然後船體又是一晃,一個重心不穩,我居然滾進了水裏。
我想,我完了。
以我的旱鴨子身體,是絕對絕對一下去了就上不來的。
燕子她們幾個就不指望了,她們幾個還昏在船裏呢!就算下來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把我帶上去。
於是,我的身體在冰涼刺骨的湖水中,沒有瑟瑟發抖,聽著水麵那邊的叫喊聲,漸漸下沉。
不用叫了,雖然“木冉”是個超級無敵簡單的名字,這樣叫下去,也有可能會叫到舌頭打結的……
隻是,麵前的這雙綠色的眸子,還有這個溫暖的懷抱,為什麼,如此地熟悉……
再次醒來,依舊是醫院。
“姓嘛?叫嘛?從哪來?到哪去?家裏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裏幾頭牛?跟我家阿冉是什麼關係?說說說說說!!!!”
我汗。
阿火啊,審誰呢這是,要用燕小六的那一套?
我側耳傾聽著。
“我……”
雖然隻有一個字,渾厚的嗓音,卻讓我的心猛地跳動著。
“她醒了。”好聽的男聲,卻冷淡不帶任何的感情。
話說,兄弟,你怎麼知道我醒的?
我睜開眼,看著麵前熟悉而陌生的兩個男人。
那一雙綠色的眼睛,就是我在湖裏昏迷前所看到的那雙眼睛,說不出的熟悉。
黑色的碎發,慘白地不像正常人的皮膚,那雙湖綠色的眼睛憂愁地看著我。這是一個很憂鬱型的帥哥啊!
隻是他的眼神,為什麼如此,悲傷?
“小烏……”神使鬼差般的,我叫出了這個名字。
“我在這兒。”他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卻握住了我的手。
“冉……”
又是那個聲音。
隻一個字,就叫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唞。
為什麼,明明如此陌生,卻感覺無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