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又看看蕭天佐:“蕭元帥啊!”
蕭天佐哭了:“皇上!”
先皇說:“可憐我啊,堂堂一大遼天子,卻落得個這個模樣!碧粼粼綠水波紋皺,疏刺刺玉殿香風透。皂朝靴跐不響玻璃甃,白象笏打不響黃金獸。可憐我乃大遼天子啊,耳聽銀箭和更漏,卻近不得跟前瞅。看的滿朝文武殿上進出,卻說不得半句愁!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日無常萬事休!”
先皇在恓惶的哭泣。其他人也在哭,蕭太後也是淚水滿麵。
先皇看看她:“蕭燕燕!我知道你是在為我哭!這就好!我跟你沒有辦法計較了!隻是有些事,我不得不在這裏說,你聽著!”
蕭太後急忙說:“您說,您說!”
先皇看看她,又看看耶律鹿鳴:“叔叔啊,我從契丹到大遼開疆擴土數百年,如今已經很昌盛了,跟大宋打了幾百年的仗,兩國死傷無數,可是誰也沒有徹底贏過!……其實啊,我們契丹,原來和大宋,都是大唐的臣子!何必呢?我死了,才知道人死難複活!想想那些些戰場上的兩國將士,死了那麼多,傷了那麼多,什麼時候是個盡頭啊!”
耶律鹿鳴問:“那皇上您的意思是……”
先皇說:“別打了吧!就衝著大宋太子能從狼口裏救我的金龍太子一命,救了兒媳和長公主李駙馬他們的性命!我就說一句話,你們不要打了!兩國到此為止吧!就依著蕭道長和李駙馬的意思,把那個天門陣修成一百單八個村子,讓兩國老百姓好好地過日子吧……”
耶律鹿鳴笑了,急忙拱手說:“微臣耶律鹿鳴領旨!”
蕭天佐也道:“微臣蕭天佐領旨!”
蕭太後說道:“皇上啊!我聽你的!就聽你的!我也領旨了!”
眾人都向金龍太子施禮:“我們領旨!您就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吧!”
先皇依舊在難過:“唉,曾經的大遼天子我啊,怎麼舍得你們諸位的惋惜,我的兩行淚啊,怎麼也不斷流。諸位緊緊的相留,怕不待慢慢的等候,怎禁那滴滴銅壺,點點更籌。您聽哪裏的雞在打鳴,催著我離開人間,逼著我斷開這鄉愁!啊,久停久住,頻去頻來,添悶添愁!來時節玉蟾出東海,去時節殘月下西樓。外麵天寒地凍,心裏頭酸甜苦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外麵的雪在慢慢飄,寒風刺骨,不時地吹進屋子裏來了!
滿屋裏的人們,除了有那麼一群人,一個心裏在暗算,一群人不敢動作,維護著亡靈的安危,魂魄的去留!
其他所有的的人,淚水都在滿臉的流!
道人們裏麵的黑塵子,也是滿眼的淚水。
但是所有的道人,都不能動,依舊在哪裏做法,不是為了哪位二郎神君,因為哪位是神君,根本就不懼怕這些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