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塵子又畫了菊花,提筆在扇背麵寫道:“和澤周三春,清涼素秋節。
陵岑聳逸峰,遙瞻皆奇絕。
芳菊開林耀,青鬆冠岩列。
懷此貞秀姿,卓為霜下傑。。”
四個扇麵題完了,彥龍看著那扇畫,看看桌子上的那幅畫,給黑塵子豎起了大拇哥:“好個小道人,真是難得的才子!”
黑塵子笑道:“小小畫筆,不足掛齒。”
可是黑塵子的心裏卻難以平靜了,他看看眼前的彥龍,他再看看彥龍周圍的人,看看李真子,看看那個金龍太子,他十分清楚地知道,他們他日再見麵的時候,一定是兵戎相見了,所以此時可以說,是生死之別啊,黑塵子眼睛裏不由地有了幾點淚花。
為了掩飾他的悲哀,他一回頭,卻看見了那台琴,過去就坐下了,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了心,輕輕地彈了一曲:《霸王卸甲》!
看他彈琴,紅塵子知道黑塵子心裏不舒服,就沒有幹涉。
彥龍看著他彈琴,也十分好聽。
李真子一直站在黑塵子身邊,聽他彈琴。
黑塵子的琴聲傳出去好遠好遠。
彥龍仔細看著黑塵子的眼睛:“你心裏好像有些不暢快?”
黑塵子搖搖頭笑道:“道長啊,畫了這些畫,我更想去雲遊天下了,種豆南山下,修道成仙了!”
彥龍說:“您不是出家了?”
黑塵子笑了:“是啊!可是想想兩國要打架,誰知道我們再次見麵是個什麼樣的?好難過啊。大師哥,大師兄,你們為什麼不能不打?”
李真子立馬正色回答他:“打不打,就得打!打不打,都得打!要不打,就得打,打了才能不打!這會兒不打,日後還得打!所以晚打不如早打!……我乃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故君之所以患於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者,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
黑塵子聽了他的一大堆話,知道他說的是兵法,笑道:“嗯,大師哥說的有些道理,那小師弟我就不能說什麼了,咱們後會有期了!”
黑塵子離開琴台,站了起來,就跟著師傅紅塵子後麵,一起跟彥龍告辭。跟韓德讓和金龍太子告辭。
彥龍、韓德讓和金龍太子送到了山門口。
李真子帶著韓真子和韓真子送他們出了山門,來到了山門下的大路口。
何常鳴他們看到了黑塵子回來了,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就在這裏,楊五郎和李真子見麵了,他們吃驚不小,呼延必求也認出了李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