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太君繼續說道:“就如這一百單八陣天門陣有指揮的大將軍大元帥,而各個陣,也有每個陣自己的指揮官啊,指揮官的軍帳,那個軍帳就是陣眼!天門陣的陣眼我剛才看了看,應該是王母陣!
黑塵子說:“我聽黃老道說:那個陣眼隨時可以調換。”
佘老太君說:“話可以這麼說,但是陣眼調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布陣不是簡單的修房子,布陣修的任何建築,都是有名堂的,有規矩的,按著一定布局安排的。所以調換陣眼,沒有那麼容易。就好比皇宮一樣,裏麵有很多宮,很多殿,但是金殿就那一個!是別的任何宮任何殿,都沒有辦法代替的!因為他是有規矩的。……王母陣既然是蕭太後的陣,那他就是陣裏麵的君,其他都是陣裏麵的臣。皇宮裏經常有太監清掃,有太監看護,有宮中各宮嬪妃,你不能說他們在哪裏看護,在那裏服侍皇上,那皇宮和金殿就是他們的了,對吧?李木易是在替蕭太後在看守王母陣,所以這個陣就是天門陣的陣眼,是毋庸懷疑的。你們明白這個意思?”
黑塵子說:“嗯!明白了。老外婆,您知道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圖的時候,就迷惑了好久,最後坐在我東宮的房頂上,看著皇宮裏的建築,才想明白。……”
周文娥笑了:“好厲害啊,您在皇宮裏也上房揭瓦?”
眾人都笑了起來。
佘老太君問他:“那您坐在東宮的房頂上,沒有人說您?”
黑塵子笑著說道:“可把那些太監們嚇壞了呢!連喊帶叫地,侍衛們也沒有了辦法,因為他們都不會輕功,上不來,幹著急沒有任何辦法。他們正著幹急地抓耳撓腮呢,我父皇又傳旨要我去金殿,更是急的他們亂喊亂叫,我就是聽不見!”
佘老太君饒有興趣地看著太子:“您那一定是練過什麼功夫了?”
黑塵子笑了:“那是我師父教給我的麵壁修行之法,兩耳什麼也不聽,兩眼什麼也不看,心歸丹田,隻沿著一條思路走,後來我就想明白了!”
佘老太君笑著問:“您想明白什麼了?”
黑塵子說:“布陣跟人們蓋房子一樣,隻要是房子,哪怕是什麼宮殿,什麼草房都一樣,必須有房梁有檁子椽子,有瓦,對吧?一旦要變,那是很費勁的。所以天門陣裏麵不管他什麼陣,都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守在裏麵的將士們要住在房子裏麵,馬匹要有馬廄,就算他們大遼士兵們都各自從家裏帶幹糧,可是他們總要喝水啊,不可能從家裏把一條河背來吧?所以他們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水源,沒有水源就得打井——請問,那些遼人會騎馬會射箭,他們會打井嗎?他們不是漢民!他們根本就打不了井,必須李木易親自去教!還有那麼多士兵住在裏麵,要上廁所。聽說他們那邊的人冬天燒的是馬糞幹,但是馬匹要放尿?是不是要有修建廁所一樣的渠道?如果沒有的話,裏麵早都臭氣熏天,用不了一兩個月,裏麵就沒有辦法住人了!天冷了,他們要烤火,就要有馬糞幹,對吧?可是馬匹吃什麼呢?可不得吃草?天門陣方圓幾十裏吧就算上六十裏?把三十萬人、馬匹集中在一起,吃喝拉撒睡就都必須得考慮到。否則就會亂成一鍋粥!什麼弄不成,而且這些事情很瑣碎的,全部能考慮進來也確實不容易!而後又要按兵陣蓋房子,修馬廄,還好修成什麼魚鱗陣,錐子陣,等等……所以說:李木易能把他們的天門陣設計的那麼周詳,他確實好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