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見我消瘦異常,頭發長短不一,便擔心地問:‘你怎麼啦?怎麼這麼瘦?’我說:‘我病了一場,頭發都快掉光了。’您當時還說道:‘可得注意啊,到底年輕,還不會照顧自己,那可不行啊。以後有什麼事情,都給我說。到這裏就是到了自己家。’您還記得嗎?”
楊夫人:“記得,也就是,你那會怎麼那麼瘦啊?”
何常歌嗬嗬嗬一笑:“因為周太師他借口誣陷我的同窗好友寫反詩,關了我的那些同窗好友,也關我三個月的禁閉!就押在開封府的大牢中,而關我,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逼婚!”
楊夫人莫名其妙地:“逼婚?為了……?啊,我怎麼不知道?”
何常歌笑了:“您當然不知道。那會兒我因為不能答應周文娥的婚姻之事,因為我當時心裏另有他人,可是您的夫君為了逼我就範,逼我答應這個婚事,鞭子、棍子、夾栲、火刑,我樣樣都受過,頭發是上火刑的時候燒掉的。你問我的頭發怎麼了,我能怎麼回答?隻能說我自己病了一場,頭發全掉光了!”
何常歌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傷疤:“這就是周太師送給我的烙印。”
楊夫人看著那傷疤,吃驚地:“啊?他、他逼婚?”
何常歌說:“說起來話就長了。我的同窗好友十幾人個,被您的夫君弄得七零八落,我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您夫君的那個要殺我的床上,我就要被他淩辱殺死的時候,他才很得意地告訴我,我的那個同窗好友的書童就是被他淩辱弄死後,還被麻和尚吃了腦子,然後埋進了那個床底下的墳坑裏了!那裏麵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少年之人了,西京洛陽何東京二十多年的那個幾十個少年失蹤案,不是被什麼狐狸精吃了的,而就是您的夫君,周太師他老人家一個人做的案!而誣陷害死我的同窗好友寫什麼反詩,其實也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楊夫人:“啊……”
寇準寇大人聞言,大吃一驚,心中暗想:“哎呀呀,這可是我朝幾十年來一直沒有能破的奇案大案啊。”
“楊夫人,這些事情你不可能全部知道,但當你從太師書房的床上救起我的時候,你沒有想想為什麼?沒有去問問周太師他要幹什麼嗎?其實周太師原來一定不是這個樣子,就是那個無恥的惡棍麻和尚進了你們府以後,周太師他被麻和尚蠱惑著——有些事情我還沒有證據,不能在這裏這麼說,但是,您的兒子,我的文禮兄臨死對我說過,他剛剛十五歲的時候,就是那個麻和尚,你們家的鍾大管家,引誘淩辱了他,破了他的童子身,麻和尚還威脅他,不要說出去,實際上他自己也說不出口,所以他才到處沾花惹草。還有他的那個媳婦,我的周家嫂子,過門一年,突然暴死,您知道是為什麼嗎?”
楊夫人自信地說:“為什麼?我兒媳是小產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