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王繼續給幾位皇嬸訴說:“那天她們來為我換藥,我裝著睡著了,她們退了出去,我就悄悄跟了她們出去,聽見她們說悄悄話,一個管一個叫姐姐。您想想是怎麼回事?
“她們回到自己院子裏,那個李公子舞劍舞了好一會兒,她的劍舞的很不錯呢。不知道怎麼讓樹枝把衣服掛了好大的口子。她們跑回屋子裏補衣服,那個梅公子的針線好的很呢,她給李公子補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來衣服曾經被掛爛過。
“她們還取出她們自己的銀釵往自己頭上插,嗬嗬嗬嗬,這些全被我看見了。可是她們一點也不知道。昨天下午,我乘她們在我母親宮中熬粥的時間,把那個寶劍給拿來了。”
他一邊說,娘娘們一起一邊笑。
陳公公也笑著說:“她們兩個人,奴才我也早就看出來了是女孩,但是她們正給小王爺治病,治的又很不錯,我就沒有點破。昨天她們倆急急火火地找我,說她們的一把寶劍不見了。我告訴她們,宮裏是不能帶進來寶劍等武器的。可是因為她們單身上京來,路上的防身武器也可以理解。我就為她們在宮中尋找,誰知道原來是小千歲您拿走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
小合王說:“兩個姑娘有這樣的行跡,一定會有什麼難處,請皇嬸們不要為難她們。記得古書上有女侍醫義姁,有才女班昭。今天的這兩位也是少有的才女啊。我想我應該要保護她們二人不受責難。”
狄娘娘笑著對劉後說:“兩位姑娘也確實是遇到了難事,才這麼著。她們已經給我說過她們的事情了,也是很可怕的經曆。此事還得皇姐姐們為她們周旋呢。”
劉皇後說:“她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我怎麼能怪罪她們?但是怎麼說得把事情弄清楚,尤其是皇侄心上已經有了她們,更不可不弄清楚。”
幾個人正議論,見太監和宮娥已經帶著兩位換回女裝的姑娘來到劉後跟前跪下了。
劉後叫她們起來。而後跟眾人仔細看這兩個姑娘:一個個亭亭玉立,雖然沒有上什麼脂粉,但是都是天生麗質,一個個都是麵如羊脂,唇紅齒白,兩耳沒有帶環更顯得精巧;蘇小姐腰細如柳,王小姐身材高窕削肩蜂腰,兩個都沒有帶什麼銀釵玉佩,但烏黑的頭發高挽起來,更顯得她們的俏麗。
天生嘴快的楊淑妃不由嘖嘖地讚道:“哎呀呀,什麼叫出水芙蓉,今天我才看到了。”
其他人也點頭暗讚:“確實漂亮。”
小合王看著麵前的兩位姑娘,心中更是喜歡。多少日子以來,他一直思忖,兩個重著紅裝後是個什麼樣子,今天終於看見——比自己看見的所有女孩都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劉後仔細看看她們後,要問根由,狄娘娘就給她們說了兩個姑娘的原籍姓名。
劉後一聽:“蘇明珠?你可是大青縣蘇神藥的女兒?”
蘇明珠說:“是啊。”
劉後便指著那位:“那你一定是王梅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