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之前的日子
我不記得我是怎樣來到流魂街的,隻記得,睜開眼睛時,看到了菊色頭發的女人,將我抱著,那時候我還是個嬰兒。女人告訴我她叫亂菊。
不知道是因為魂魄的緣故嗎?在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裏,我一直都是一個隻會兒爬的嬰兒。但是,我依舊能感覺到我與周圍的人不同,因為,盡管是嬰兒的我,仍然要吃好多東西才能不餓。飯量達到要比已經成年的亂菊吃的還有多。但是,這些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我沒有靈力,一點靈力都無法運用。
亂菊總是愛憐的看著我,然後歎息。我不知道她想些什麼,她總是願意在窗旁凝視。眼神中露出些許的憂傷。
我們生長的地方,是流魂街治安混亂的地方,西75區,雖然沒有80區那麼可怕,可是對於我們的生存依舊是艱難的,食物的爭奪戰中有少人會死到,沒有知道。這個地方遠離瀞靈庭,虛又常常出沒,對於有力量的人,或下來時艱難,沒有力量,是不可能活下來的。但是對於我而言,活下來,還能有溫暖的懷抱,是命運的眷顧吧。
終於有一天,亂菊呆呆望著窗外,若有所思地說,“玖玖,我要去考死神,今後的日子,你要活下去!”
我能感覺到她艱難的吞咽,我知道她不忍將我扔下來,可是沒有靈力的我是不能穿越豎立在各個區間靈力屏蔽,所以,隻能將我留下。我不怨恨她,對於我這樣陌生人,她努力的照顧我若幹年,在這個區,已經是奇跡了,她有權利去選擇自己的生活,讓自己的果的更好。
“嗯……”我點頭,對於那麼多年的照顧,總是應該報答的!盡管嬰兒大身體並不適合我在這裏生存,我不可以這樣看著亂菊為了我陷入痛苦。自己的路要自己走,這個世界從來無緣故的愛和無回報的給予。這是我的對她報答,放下我,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朦朧記得,她半夜離開,那是最後一次,感覺到她溫暖的懷抱和在我臉頰流下的淚水。
亂菊走後,我不願意想象自己艱難的路程,可是卻又不得想,沒有辦法生存的我,為什麼這樣執著於生命,我不懂。隻記得,自己要活下去。所以,我艱難都得想從床下爬下去, 柔軟的身體本應該在觸碰到冰冷的地方,然而一雙溫暖的手,竟然接住了我。
我抬頭看他,墨綠色的衣服,靠著大大的草帽,腳上穿著木屐,奇怪的大叔!他如此與這裏生活各個不如。
“小妹妹,要我幫你嗎?”他嬉笑著,張中的我。
“玖玖,”我看著他,執著於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玖玖。”
“阿呀呀,玖玖,要幫我忙嗎?你?很?虛?弱!”
我當然虛弱了,亂菊走後的日子,我不記得睡了多久,本來以為沉睡可以抗饑餓,最終依舊饑餓弄得無法入睡。
“吃的,我餓。”我看著他,這是本能的回答。
“玖玖,吃飽了,要幫哥哥的忙啊!”他遞給我食物。
“嗯啊……”如果這是唯一可以活下來的選擇,那麼我接受,我看著美味的食物,大口的吃著,好久沒有這麼飽了。然後,繼續看著他,不知道,帽子的眼睛在算計什麼,因為帽沿完全擋住他的視線,我無法窺測。但是,一天的陽光卻分外的美麗。
以後的好久,我成為他實驗品!不!不!是誌願者!——他總是這樣強調。其實沒有什麼了,隻記得他的手上拿著的精巧的猶如鑽石般的東西常常在我體內進進出出,不記得做過的多少次,隻記得,每次從我體內拿出時,他會歎息,看不到他的眼睛的思緒,卻可以感覺到纏繞在身旁的陰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