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了。
楚歌在祁雲茶樓喝著茶,她不著急,還有一天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二年,在等一天又如何。
第二天深夜,楚歌依舊一襲素衣,手裏拿著玉簫。號稱以八卦陣形著稱的祁雲堡在她看來跟雲來大街一樣平坦。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桃花林中那棵刻著自己名字的桃樹下,隻是名字上已布滿了塵土,連那刻痕都已經不明顯了。
楚歌有些唏噓,蹲下`身來將樹下的土鬆動,然後看到一個檀木盒,上麵還貼著一個紙條:靈兒生辰快樂。楚歌拿掉字條,盒子裏並排放著兩個泥娃娃,十二年來從未老過。楚歌伸手欲拿那個男娃娃,但是她猶豫了,終於她將女娃娃拿走,又將盒子原封不動的放回去,讓那個男娃娃獨自的躺在這棵桃花樹下了。
離開祁雲堡後楚歌並沒有馬上離開,師父給了她半個月的時間,她還可以等等再回去。這三天,她都在祁雲堡無所事事,但是每個深夜她都會到那片桃花林去看看,雖然隻是看看。她從未見到祁長空,因為她隻到過桃花林。
二人稀裏糊塗的婚禮後某一天,祁長空正在給娘子梳頭,因為楚歌根本不會梳髻。
“靈兒,你什麼時候把娃娃取走的?”祁長空問道
“我十五歲生辰的當天。”楚歌的口吻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祁長空暗道不好,自己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僅如此,我還在祁雲堡等了三天,可惜當初那個信誓旦旦的人都沒有出現。”楚歌接著說道。
“靈兒,我錯了。”祁長空偷偷的觀察著楚歌的表情,可惜還是一樣平靜如水。
“知錯要改。”楚歌繼續說道,眼眸中透出調皮。
“我一定改。”祁長空重重的點頭。
楚歌突然起身,頭發還沒有梳好,導致一頭秀發披散在胸`前。由於是入夜,此時的楚歌隻穿著一件寬鬆的罩衫。隻見楚歌用手臂輕輕環過祁長空的脖頸,將頭枕在祁長空的胸`前,一隻玉手則在祁長空胸`前緩緩的畫著圓圈,然後滿意的聽到祁長空的心跳加快了不止一倍。
“這三天,你睡書房。”楚歌吐氣如蘭的在祁長空耳邊說了幾個字,然後丟給祁長空一個枕頭一床被子,玉腿一伸,將他踢出房門。
祁長空還沒有從剛才那幅香豔的畫麵中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站在房門外了。他無奈的搖搖頭,他在新婚之夜就已經領教過楚歌的脾氣了,別看她平時脾氣好的跟團棉花似的,倔強起來就跟金剛石似的。
抱起枕頭和被子的祁長空決定趁沒人看到趕緊去書房吧,走到拐角處卻看見溫默風同樣噙著苦笑而來。
“師兄,怎麼這副表情?”
“長空,怎麼這副打扮?”
二人同時發出疑問,然後同時了然的表情,然後同時歎氣。
“你被雲兒踢出來了?”
“你被三娘趕出來了?”
二人再次對視,然後終於重重的點頭,將被子枕頭扔進書房,二人飛上屋簷,喝酒去了。
成親三日後,楚歌還覺得自己仿佛雲裏霧裏,祁長空沒強迫她非要穿女裝,偶爾做做樣子給老夫人看也就罷了。清晨,祁長空已經開始處理堡內事物,楚歌卻依舊在睡懶覺,沒有三娘叫她,她貪睡的更肆無忌憚了。突然,楚歌從床上一下子蹦了起來。
“望月小姐呢?!”
楚歌連忙套上衣服往議事廳飛奔而去。
“祁長空,望月小姐呢?”楚歌可以說是躥進議事廳的,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除了雷德,而雷德的反應時拔出劍來,他以為刺客到了。因為此時的楚歌一隻手正拎著祁長空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