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柳若白痛下殺令,許誌立刻靈力全開,施展破月步衝向了鬼頭雙煞,腳下如踏雷光,迅若疾風,眨眼間就已經殺至鬼頭雙煞身前。
“小竊賊竟敢那麼囂張,不把我們鬼頭雙煞放在眼中,得給你嚐嚐點苦頭才行,大鬼!”那瘦如猴子的小鬼喝道,身下的大鬼立刻把身後的兩米精鋼大砍刀一手拔出,幹脆利落,簡直不像是把一柄兩百多斤的大刀拔出,更像是隨意抽出一把輕得不能再輕的木劍出來,讓人都不得不驚歎他的臂力。
大鬼單臂一揮,兩米大刀縱破虛空,空氣瞬間被一刀劈開,整個空間好像被這刀劈開了一個裂口,兩邊卷起無匹氣旋,把退路全部截住,霎時間化作一柄百尺刀罡迎麵斬來。
“竟是玄境二重的修為。”
鬼頭雙煞的靈壓爆棚,許誌驚訝自己竟遇上這般強悍的攔路虎。
刀罡如雷,晃眼就已經劈到許誌頭頂上,兩邊的氣旋死死地把他逼住,根本不給他兩邊閃避。
許誌腳下突然用力,像一道劍光般向前飛掠十米,趕在那刀罡劈下之前,縱身壓下,竄入了兩棟樓房間的巷子中,同時大喝一聲:“長!”
隻見那赤葫從許誌手中冒出,立刻變成人般大小,被他背在身後做盾。
轟地一聲,刀罡劈在赤葫上激迸星火,把他給一刀子劈進了巷中。刀罡餘刃竟一舉把樓房直劈成兩半,裂痕驚心動魄地深入到地底。
“柳公子莫急,我就把那小賊捉來。”玉麵婆婆冷哼道。
柳若白仍是一臉淡然笑意,說道:“婆婆你小心,那赤葫可是六品靈器,堅硬不弱七品刀劍,一般武器和外功對它不會造成絲毫的損傷。那竊賊竟能把赤葫收放自如,可不能小視。”
“公子多心,就算是六品靈器,那也隻是人境八重的小賊,還奈何不了老身。”
說罷,玉麵婆婆驟然一閃,以目力都無法捕捉的極快速度墜入四通八達的巷道中,心中似乎對許誌的去向了如指掌,在巷道中飛速地穿行。
不過片刻,立刻就找到了她的目標。
“小賊往哪裏逃!”玉麵婆婆手腕一抖,從袖中驟射四道銀光,分別衝著許誌的四肢關節射去。
許誌傾身極力躲避,可也僅能勉強躲過玉麵婆婆的三根銀簪,第四根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膝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區區小賊,也不過如此!”
見許誌速度變慢,玉麵婆婆毫不猶豫地追上,兩三步就已經逼到了許誌身後,手中已經捏著一柄細劍。
細劍薄如蟬翼,透如冰晶,一劍揮下,看不到任何劍光,也感覺不到半點劍風,神不知鬼不覺,根本無法防備,徑直向著許誌的脖頸劈去,勢要讓他腦袋搬家。
唰!
細劍毫不留情地切過了許誌的脖頸,可卻沒有出現玉麵婆婆預料的那般頭顱飛天的景象。
隻見許誌的身體頓時抽搐,從內部開始凹陷,就好像身體裏什麼東西在凶猛地吸食一般,眨眼間的痙攣扭曲,下一刻竟嘭第一聲爆炸開來,憑空化作了一縷黑煙。
“什麼!”玉麵婆婆臉上驚愕與憤怒夾雜,不敢相信自己行走多年,今日竟然被個毛頭小賊耍了一手,甚是又氣又恨。
可不管她怎麼想要搜尋,方圓百米內還是感覺不到許誌的半點氣息,不管是靈壓還是呼吸,就好像許誌人間蒸發了一般。
“哼。”苦尋無果,玉麵婆婆隻能負氣哼了聲,不得不飛身飄走,先回到柳若白身邊。
牆後,看見玉麵婆婆離開,許誌還是不敢放鬆半點,敵人是行走多年的老道,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再殺個回馬槍。
在確定玉麵婆婆是真的離開之前,許誌始終都以明鏡止水凝神屏息,讓自己的靈壓和呼吸都壓得極為微弱,除非是站在他麵前一米內,否則無人能察覺得到。
數刻過後,見周圍不再有半點聲響,這時他才敢鬆下一口氣來。
“果然不愧是燕雲第一公子,隻是三個跟班就有此等實力。”
那鬼頭雙煞修為已至玄境二重,而且那大鬼力道駭人,施展出那刀罡頂多是玄境初階的外功,但其威力堪比玄境中階的外功,一刀抹平一座山峰絕對不是問題。
而玉麵婆婆更是玄境四重的修為,射出的那四道銀簪足足穿透了八間樓房才嵌在了八十米開外的牆壁上,足見其威力。
幸虧許誌剛才在以六品靈器赤葫硬擋刀罡,躲入巷中的第一時間施展鏡花水月,凝出虛像誘敵,才勉強從玉麵婆婆的追擊下全身而退,否則此時他真是人頭落地,血灑當場了。
“咳……果然不愧是玄境二重的高手。”許誌猛地咳出鮮血,方才即便他以堅固如玄鐵的赤葫擋下刀罡,可那力勁衝擊直接透過了赤葫震來,硬是把他五髒六腑震得混亂,體內的靈力一瞬間都紊亂了。
稍作調息,許誌確認四下無人,立刻朝遠離幽藍府的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