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飛羽施展出的劍罡也咯吱一聲碎裂,化成青綠氣霧彌散於空中。
料不到許飛羽竟懷有帝境高階的外功,兩人紛紛落地。
許飛羽和許誌皆是一副疲憊之態,但許誌更受受到重創,劍罡與劍氣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哼,看你如何還能再擋我一劍!”
此時許誌已經疲乏,許飛羽想要乘勝追擊,完全將他打倒,再次凝出青綠劍罡,怒然劈下。
“飛羽師弟怎能如此欺負新進的外門弟子,這可不像是作為前輩該有的風範。”
不知何時,淩東的身影出現在許誌的麵前,僅是劍鞘一提,輕鬆地將許飛羽的劍罡了回去,臉上盡是笑意,沒有半點吃力的痕跡。
“這……”許飛羽頓時啞口無言,被淩東問得驚惶,才發現周圍的弟子一個個都鄙夷地看著自己。
淩東笑得更甚,追逼道:“三招已過,測試也該結束了,許誌竟然能與靈力全開,還施展出青岡劍法的飛羽師弟對劍中不落下風,這肯定是甲等無疑,你說是吧?孫雷師弟。”
靈力全開,青岡劍法,淩東是故意揪著許飛羽的痛處戳,引得周圍的弟子都紛紛低語,讚許誌實力不凡,同時也冷眼許飛羽這般欺人太甚。
而且另一名內門的弟子孫雷也點頭稱是,毫無疑問又給已經丟盡麵子的許飛羽補了一刀。
一旁的慕挽香倒是樂得開花,滿麵春風得意地走到那名被許飛羽收買的弟子前。
昂首俯視,故意裝出一副囂張的腔調說道:“聽見沒,淩東和孫雷師兄都開口了,甲等,給我好好記上,如果我看見你記成丙等,我就讓我爹把你百煉劍宗轟出去。”
“是是是,甲等,甲等。”那外門長老畏畏縮縮地立刻執筆,絲毫不敢怠慢。
看見許誌的名字寫進甲等外門弟子的位置中,淩東對著慕挽香聳了聳肩,一副順利完成任務的樣子,說道:“挽香師妹,現在看來,應該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吧。”
慕挽香俏皮地說道:“真是勞駕兩位師兄跑到下層宗門來呢,下次挽香定當送上好酒和好菜。”
“還是挽香師妹知道我喜歡什麼,哈哈。”淩東大笑,隨即一個縱身,乘風而動,向著返回內門的石階掠去。
而孫雷卻也不急,意味深長地看了許誌一眼後,才跟上淩東。
洋相出盡的許飛羽脖子通紅,此時簡直都快氣炸了,手臂上無不是凸起的青筋,一路走回的時候就像一頭隨時準備發狂的野獸。
方明達與許飛羽同是五劍的天賦劍脈,在以後的三庭之戰必將是爭奪禦劍庭名額的競爭對手,此時看見許飛羽出醜的樣子,倒是相當的得意。
他挑眉揶揄道:“本還想重創許誌,現在反得落了個三招戰平結果,真是得不償失啊。”
許飛羽瞪目看著,竟也沒大潑罵辭,反而詭異地對方明達蔑笑起來,好像看到了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
方明達頓時摸不著頭腦,原本戲謔的表情蕩然無存,顯然對許飛羽這一反應感到十分反感,蹙眉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落水之犬竟還笑我。”
許飛羽眼神冰冷,麵目猙獰地對方明達說道:“我想可笑的可不止是我,看看你心儀的慕挽香幫許誌到了什麼程度,竟然大費周章地請兩名上層弟子下來。而且我記得那名孫雷可還是滅魔庭執掌大弟子顧雨仇的禦下十人精銳之一,百煉劍宗內門前三十他可是名列其中。”
“我看你呢,可沒見過慕挽香對你有過好臉,如今一個剛進宗不久的許誌,就把你甩出三條街外。虧你三天前還從我手下救他,根本是瞎了狗眼,自作孽。”
這話就如一把利劍,直戳方明達的痛處,不僅是戳,還在傷口裏扭絞,令此時他的表情都扭曲得不成樣子。
與其說張明達此時根本不知如何回應,更不如說直接被許飛羽給潑了個狗血淋頭。錯愕的雙眼繞過許飛羽,看向遠處的慕挽香的時候,清楚地能看出此時慕挽香的視線完全落在了許誌身上,絲毫沒有偏移過。
下一刻,方明達牙齒間咯吱作響,青筋抽動,雙眼中射著嫉妒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