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許飛羽嗎,大半夜怎麼會帶著那麼多弟子跑來北廂房。”
“我也不知,這北廂房內大多不都是新進的外門弟子麼,還沒有進行外門弟子的分等試煉,他就想要來拉攏新人了?這也太猖狂些了吧。”
“隻要不是找方明達的麻煩就行,若是他們兩邊鬥起來,今晚可沒好覺睡。”
在周圍弟子們的私語聲中,許飛羽一路直行,絲毫不在意周圍人的驚訝和好奇,直到走到北廂房的最角落的時候,整個隊伍才停下來。
鏗!
“許誌,你給我出來!”
“剛入宗門,怎麼就有人大吼起我的名字來。”
剛在百煉劍宗外門處理好住宿,準備靜坐煉化紅玉丹時就被打斷,讓許誌心中有些不爽。
過了片刻,房門才咿咿呀呀地緩慢拉開,一臉冷意的許誌從裏走出來。
他一點也不為出現在麵前的大批人馬所動容,隻是眼睛瞅了瞅,估量了下人數,至少有兩百人以上。
“這些都是什麼人,眼前這個,似乎是……”許誌看著許飛羽好一會,才從記憶中搜索出其印象,原來是許昌華的大兒子。許家內號稱天才的青年,上一年初入百煉劍宗,是許家的第一人。
“許飛羽是吧,找我何事?”許誌問道。
許飛羽麵露惡意,眼中射著刀子,說道:“我已經等候你十幾天了,今兒要以此劍給許輝還個公道。”
大宴那天,許昌華所寫的家信用飛鴿在兩天內就已經送到他的手上,展開書信一閱之後,許飛羽是怒火中燒。
一是因為自己的弟弟右臂被廢,二是許昌華寫得許誌尤為得長老們賞識,甚至到了冷漠他們一家子的地步。
許家長老竟這般無情地立刻改了嘴臉,包庇許誌,讓他頓生怒氣。
這一切都讓許飛羽把矛頭指向了罪魁禍首許誌,甚是想要把他碎屍萬段。
許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是許輝先起了殺意,我隻是自衛。何況也是許輝技不如人,才落得這樣下場。許家的長老們都一致認為我並無大錯,你又何來公道。”
“別跟我來長老那一套,那群老東西隻看利益,許輝的公道,由我這個長兄來討回。”許飛羽怒道。
許誌突然冷笑一聲,嘲諷道:“真不知道那群長老若是聽見許家的第一天才口出此言,心中會做何感想,竟被自己期許的未來家主說成隻看利益的老家夥。”
“你!”許飛羽一時被說得舌頭打結,不知該如何應付,說道:“別以為你也成了百煉劍宗外門弟子就會得到了長老們的重視,許家的第一人還是我許飛羽,就算我在此為弟報仇,他們也不會將我怎麼樣!”
說罷,許飛羽拔劍出鞘,劍鳴長空,一道蛇影驟然射出,循著扭曲的軌跡,以極其刁鑽惡毒的攻勢殺向許誌。
“好快!”
許誌愣是一驚,即使剛才嘴上得勢,可也不得不歎許飛羽出招迅猛,猶如靈蛇出洞,毫無防備,致命難擋。
立刻催動靈力,穿雲劍貫破而出,風淩劍法怒卷狂風,向刺來的靈蛇擋去。
鏗!
劍鋒相觸,許飛羽的劍猛然詭異地發生弧度偏移,不僅將許誌的風淩劍法第五重的風勁完全攻破,而且還躲過了穿雲劍的擋擊,劍身相擦,劍鋒直衝著他的脖頸刺去。
許誌迅速反應,身體猛地往後一抽,才堪堪躲過這一劍,那犀利的劍氣在脖頸邊劃過,能感覺到一股清冷的殺意。
嗖……
許誌順勢連退數步,再次與許飛羽拉開距離,剛才那一劍差點被奪性命,讓他再次重新估測眼前這名敵人的實力,變得謹慎起來。
此時的許飛羽一年不見,已是人境八重的修為,而在百煉劍宗內一年的修煉,所學功法比許家內書閣中所藏都要高級,完全不是再是風淩劍法第五重能夠抵擋的。
看到許誌被自己一劍破得連退十米,許飛羽得意地說道:“看來今年的進入百煉劍宗的許家子也不過如此,還以為你會有多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樣的實力也能在臥龍榜上拔得頭籌,還被許家長老如此看重,寧可讓許輝受屈,也不治你罪責,他們真是老來瞎眼。”
許飛羽手中長劍猛地抖擻,靈力遊走,劍鋒憑空爆出一陣氣浪,惹得周圍廂房的木門砰砰作響。
“今日我就要讓你嚐嚐苦頭,讓你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許飛羽叱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