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許家就已經被喧囂聲充斥。
今兒是臥龍榜試練第二階段,擂台比武的日子,眾許家子們都早早地爬起,心急地跑到了南梁郡內的比武場等待,片刻也不願在廂房呆著。
百米外,就可以看到比武場上擺著四個擂台,周圍人頭攢動,擠滿了南梁郡內的青年修靈者們。
這次選拔先是在四個擂台上不斷進行比武淘汰,到半決賽的時候兩兩合並,到最後決賽的時候就會全部合並為一個寬廣的比武擂台。
此時太陽已經爬至半山腰,報名登記也如時開始,最早到的許家子們紛紛排隊,唯有許天是特例,排在他前頭的人紛紛自覺讓位,最後竟成了後來的許天第一個登記。
“果然是許家青年中的第一人,氣場就是不一樣。”
“以後肯定是俊才,現在不好好巴結就沒機會了。”
這時,許誌也來到了比武場,可待遇與許天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別。
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去看他,許誌要參加選拔的消息在數天前就已經傳開,在他們嘴裏都被說成了人盡皆知的笑話,參雜著各種汙穢難聽的用詞。
甚至在許誌排隊的時候,幾個仗著自己有幾分實力,性格橫一點的,竟想把許誌趕到他們身後去,搶前一個位置。
“還不識趣點給大爺我讓路。”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許家子一手抓在許誌肩膀上,想把他往後拉走。
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力勁從自己手上傳來,一股強風猛然襲向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視野已經切換到了地上,滿臉都是難忍的疼痛。
“這……”
“廢物竟然發威了。”
周圍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許誌竟然隻是肩膀一抖,身後那人就像被萬斤巨力甩出去一般,破空橫飛出去數米,臉先著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拉出一條不長不短的血痕。
“不想像他一樣的,手腳放幹淨點。”許誌冷漠地說道,他幾乎沒有動用靈力,否則那許家子恐怕早已經被摔得渾身骨折了。
一旁已經報完名的許天看在眼裏,傲慢的眼神中劃過一瞬銳意,感覺到剛才從許誌身上有稍瞬即逝的靈壓掠過,竟來不及讀出其修為等級。
“看來有所長進,哼,但也隻是乖乖敗在我劍下的料子。”他傲慢地判斷道,眼前的許誌變化頗大,僅用那一丁點的靈力,就能將那名人境三重的許家子甩飛重砸在地,實力肯定見長。
可他仍舊不放在眼裏,手中輕握了下劍柄,臉上露出自傲的蔑笑。
很快,比武場內的醫護人員就迅速趕到現場,將那人抬到了木架子上,扛去醫治。
許安正巧路過,看到後疑惑地對那抬木架子的下人問道:“這人怎麼了?”
下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許安身側突然傳來聲音:“還沒開始比武就已經被淘汰,看來你的兒子練了一手啊。”
許安驚訝地扭頭看去,說話的人正是許天的父親,負責許家商務的許靖,兩撇小胡子好像貼在嘴巴上的一樣。
“誌兒?與這有關?”
“沒錯,就是許誌一肩膀把他甩飛了出去,結果把下顎給砸壞了,人都已經不清醒了。”許靖說道,他剛才想要去找許天,正巧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半眯著眼睛,看著許安饒有意思地說道:“你暗地裏交了你兒子不少,一肩膀就能把一名人境三重的修靈者摔成這樣。也罷,做父親的當然是先親兒子,我也是人父,這點當然知道,隻不過這次擂台比武的頭名,肯定歸我家許天莫屬。”
許安心中聽了很不是滋味,若說許天的性格是傲,那他的父親許靖的性格就是輕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兩者是相同的,總之說起話來就是讓人聽得不爽。
隻不過在這不爽之外,他更感興趣許誌經過這十天內的修煉能有多少進長。
雖然他知道許誌已有廢掉許輝一臂的實力,但心中還是猜想不到許誌已經把風淩劍法練到了什麼程度。
就算以他作為父親的身份對許誌的主觀傾斜,也隻認為許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頂多能熟練地施展風淩劍法第二重。
而許天的吹雪劍法,威力略比燭龍拳弱,可傳言許天已經把吹雪劍法練就到了第七重,這樣又已非是燭龍拳第五重能比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