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也已非許誌所能預料,他才回到自己的廂房沒多久,連剛收獲的三十枚靈核都沒來得及煉化,壞消息就已經找上門來。
此時許輝的父親許昌華,已是火上眉梢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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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大堂內,許安愁眉緊鎖,眼神中盡是擔憂之色。
在他旁邊站著的是許輝的父親,許家二把手,許昌華。
正所謂虎父無犬子,許昌華與許輝神似,發起怒來兩眼冒火,麵目猙獰得就像要食人的老虎,兩拳已是青筋暴起,可見此時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而在他們身前,還站著兩人,分別是許誌和許淼,他們都負手低頭,沉默不語。
許誌那一劍柄,直接將許輝的右臂當場廢掉,當這消息傳到許家的時候,其父許昌華勃然大怒,衝著許誌就要去為子出氣,聲稱要了結了他的性命。
幸虧許安及時趕到,才攔住了許昌華,為此他們兩人還出手拚了兩招,最後不了了之,決定把這件事情交給許家長老們定奪。
他們在大堂站了半會,沒等到長老們到來,卻等來了一名管家。
這名管家神情緊張,一進大堂看見許安和許昌華,立刻膽顫地埋下了頭,走到許昌華身旁,湊在耳邊戰戰兢兢地低語了什麼。
許昌華的表情忽然大變,怒目圓瞪,牙齒磨得作響,出乎意料地直接擊出勢大力沉的一掌,竟是衝著許誌的腦門去的。
一旁的許安驚訝,迅速出手擋下,同樣升起了怒火:“許昌華,你這是想幹什麼!”
“我家輝兒右臂被你的好兒子打得殘廢,再也不能恢複,我現在就要讓他立刻付出代價!”許昌華吼道。
方才管家給他的傳信,正是醫生的診斷,許輝的右臂筋骨盡斷。就算能接回,但神經已然全部斷裂,今生是不能再動右臂。
這對於修靈者來說,右臂不能再用,與死了無異。
“隻要我許安還站著,就不會讓你傷了誌兒半分。”許安底氣十足地回敬了一句。
“什麼事情,竟然讓許家的兩個男人如此大聲嚷嚷。”
如洪鍾一般的聲音從堂外傳來,立刻把場麵鎮住,許安和許昌華拳掌上的靈力頓時蕩然無存,立刻都恭恭敬敬地低頭迎接:“大長老。”
大堂內走進三名老者,每個都顴骨突出,眼窩深凹,淩厲如鷹隼的雙目具有無法抗拒的威懾力。
這便是許家的三長老,許安等人無法解決的關鍵事情都會由他們出麵,在許家內是威嚴的象征,沒人敢進犯他們的意思。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實道來。”站在最前的大長老許淵問道,聲音如雷。
許昌華瞪著許誌,說道:“許安的好兒子私自闖入玉峰山,不僅偷走狩獵試練的頭名獎勵,而且還重傷我家輝兒, 剛才從管家那得到消息,輝兒的右臂恐怕再也不能使用,大長老你一定要主持公道,給輝兒一個交代!”
聞言,大長老看向許誌,深凹的雙目透著攝人的光芒,僅以這般威壓就足以拷問一般人。
可許誌前世可是南宮家少主,心智年齡累加起來也有24歲,豈會那麼簡單被這目光震懾到。
眼神堅定無比,一點也不懼怕與大長老對視,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峻地說道:“我確實是私闖玉峰山,還拿走頭名獎勵。但許輝使出的燭龍拳,招招奪命,我僅是自衛罷了。”
“哦?”大長老眼神閃動,對許安問道:“聽說這次臥龍閣在玉峰山上所設置的是雙首劍虎,現場竟還是虎首落地,十餘隻劍虎屍體躺於血泊?”
“沒錯。”許安低頭答道。
隨即看向許淼,問道:“許誌與許輝交手,當時你有在場?”
“是的,大長老。”許淼地說道:“當時許輝使出的燭龍拳可碎磐石,對許誌起了殺機,每一招都是奪命。”
“當真?”
“當真!”許淼堅定不移地回答道。
大長老暗暗看了眼許誌,心中頓覺此子非凡。
他很明白雙首劍虎的凶猛程度,在人境中階的妖獸中排名第一,而且身周必有普通劍虎群跟隨,一般人境六重的修靈者都不敢招惹。
可許誌竟然以一人之力就全部獵殺,而且聽聞那傷口光滑無比,劍術之精湛幾乎可以用瞠目結舌來形容。
旁邊的許昌華看到大長老沉默了半天,立刻發覺氣氛不對,剛想開口,大長老卻眼神驟變,銳利地向他瞪來,嚇得他心都猛地顫了一下,嚇得吞了口唾沫。
“既然如此,許輝在臥龍榜試練裏的名額,就有許誌來頂替了。”
大長老許淵的判決如白日驚雷,直接劈得許昌華頭皮一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