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心態可真夠好的。”柳葉無語至極,連她這個旁觀者被這麼多人罵都抬不起頭,作為當事人的王雲飛卻無所顧忌。
如果按照王雲飛的性格,他非但不會管,還會直接帶著林晚走。
但眼下朋友們都還在醫院,他一時半會也走不脫。而且,他還在等一個人來。
就在圍觀者聚集的越來越多,罵聲越來越大的時候,那個人果然來了。
來的便是那林安安。
關於林晚的事,怎麼能少得了林安安呢。
她穿著一身喪服而來,一來就抱住了那鄭早痛哭,一邊哭一邊訴說道:“鄭早啊,你是個苦命的人。算了吧,這件事咱們算了,就當你前半輩子的付出都給了一條狗,咱們走吧。”
所謂欲擒故縱,那林安安一來,就勸著那鄭早走人。
但實際上的意思,王雲飛卻是一清二楚。
“這人是誰啊?”
“她好像是知情人!”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知道真相,跟我們說說唄。”
圍觀者紛紛議論,更有甚者上前問道。
此舉正中林安安的下懷,林安安立時痛哭流涕的回過頭來,訴說道:“各位,實不相瞞,林晚是我帶大的。”
“啊?還有這種事?你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啊。”邊上的驚駭的問道。
那林安安回答道:“我比林晚大不了不到十歲,曾經是他們的鄰居。為了養大她,我耗費了不少心血。早早地出去工作,賺到的錢供她讀書把她養大。可是到後來,她就那麼離我而去了,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林安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道。
說到動容之處,擦擦眼淚抹抹鼻涕,讓人動容。
加上她本身也算是個美女,美女落淚,讓圍觀的男人更加控製不住情緒了。
原本罵累了的人止不住情緒的激動,紛紛怒喝,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簡直好像王雲飛跟林晚不死,這社會都要崩塌了似的。
何其歹毒。
“你們夠了!”終於,周萍再控製不住自己,站起來歇斯底裏的咆哮。
難以想象,這柔弱的身子,能爆發出那麼磅礴的力量,不亞於河東獅吼。
這一吼,直將圍觀者的罵聲斷絕。
“你們根本不知道真相!王雲飛和林晚根本不是你們嘴裏說的那種人。你們就相信他們的一麵之詞,和所謂的證據,幼不幼稚?而且,這他媽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周萍是真的惱了,被吵的早就頭嗡嗡嗡的轟鳴。
此刻,她甚至爆出了粗口,可見她的怒火有多麼高漲。
她這話一出,隻是讓場麵安靜了片時。很快,那群人重新沸騰起了,一個個張牙舞爪,如同判官般。
“事情已經非常清楚了,還能說什麼?”有人說道。
柳葉一聽,將周萍拉住,小聲的安撫了一下。隨即挺身道:“你們罵那麼多有用嗎?真要是他們說的那樣,好啊,報警,告他們啊?讓法官來判決,你們是法官嗎?”
“我們不是法官,但我們是人!”一個中年男子挺身而出說道,這話一出,得到了場麵上眾人的認可。
柳葉冷笑一聲,雙手抱胸,搖了搖頭歎道:“你們說你們是人?我還真沒看出來。”
“你……你他媽的,別以為長得好看我就不打你了。讓開,不是說報警嗎?好啊,咱報警。我就不信了,蒼天無眼?”那中年人怒斥道,說著還真準備掏手機打電話。
與此同時,院方終於來人了,從人群中擠進來的院長滿頭大汗,趕忙在保安們的協助之下驅散他們。
痛苦苦口婆心的勸慰道:“各位,這裏是醫院,需要保持安靜。你們弄成這樣,搶救的人都送不進來。該幹嘛幹嘛去吧。”
院長這麼一來,倒是把人群哄散了,不過他們都沒走。
不知道從哪一處,有人甚至建議讓院方把王雲飛他們趕走,否則他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