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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已闌(中)

從客廳,到樓梯,上樓,房間的門,床上……楚驚風片刻都沒有放過何瑤,一邊做一邊逼著她說:“紀靈兒愛楚驚風……”如果何瑤不說,他就狠狠地咬她,咬得何瑤疼地大叫他也不鬆口,直到何瑤痛得受不了,被迫道:“紀……紀……靈兒……靈兒愛楚驚風……”他才會鬆口,抬起頭在她嘴唇輕啄:“寶貝……真乖”。沒過一會兒,楚驚風又如法炮製,逼著何瑤說同樣的話,那句話就像咒語一樣,隻要她說出口,她就能得到楚驚風片刻的柔情。一個晚上,這樣反反複複,何瑤在愛與痛的邊緣徘徊,愛屬於另一個女人,她隻有痛……

靈兒回到別墅,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很悶,透不過氣來。淚水就這樣從眼眶流出來,心像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擰著一樣,原來自己還會心痛啊。靈兒記得楚驚風曾經問她的那個‘在意’,她現在很想告訴他:紀靈兒在意。但如今的這個狀況,他不會相信她說的話,他們之間已經失去了信任,恐怕這個傷痕很難有辦法磨滅。

靈兒明白,他之所以不開口捅破這層窗戶紙,也許是還珍惜彼此這份感情,但這根刺已經紮進他的心,他能忍受多久呢?驚風,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

楚驚風第二天醒來,看著旁邊熟睡的人,眼睛紅腫,身上傷痕累累。昨天晚上,他心裏清楚,那不是靈兒,可他就是想騙自己,想麻痹自己……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自己還能撐多久,每天回去,麵對一個自己深愛而又不愛自己的女人,他想和她大吵大鬧,可冷靜下來想,吵了會怎麼樣,她會承認,她會離開,那連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他害怕揭露真相,寧可這樣彼此折磨的生活在一起,也無法接受與她別離。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楚驚風苦笑,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懦弱了。

靈兒聽見有開門的聲音,有人進出的聲響,緩緩睜開眼睛,躺起來,見是楚驚風,他正在換衣服,楚驚風看靈兒臉色不好,連忙開口問:“你不舒服嗎?”

靈兒愣了愣,道:“沒有,可能沒睡好吧。”

楚驚風穿戴好,說:“那你好好休息吧,今天晚上我有事,就不回來了。”

靈兒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晚上不回來,應該是有人陪吧,靈兒冷哼了一聲,翻身繼續睡下,背著楚驚風回答:“知道了。”

楚驚風還想說什麼,看見靈兒背對著自己,也止住了,走出去把門關好。門外,楚驚風歎了口氣,也許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那自己還有什麼好給她解釋的。昨天晚上的事,對何瑤,他是愧疚;而對靈兒,他是負罪,他背叛了她,可她會在乎嗎?

晚上,靈兒坐在房間的榻榻米上等楚驚風,她告訴自己,要是他十二點以前回來,自己就當什麼事沒發生過,畢竟已經決定去愛他了,她就會學著包容他,也是自己先傷害他的。

可是,時鍾終於走到了十二點,房門依然沒有人打開,她的心掉進了冰窟裏。突然,靈兒感覺下腹一陣劇痛,她用手去觸摸,手上全是血,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站起來,兩腳發軟,摔倒在地,靈兒艱難地爬起來,她叫救命,房子太大,傭人都在一樓休息,沒人聽得見,靈兒不斷祈求上天,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隻有這個寶寶,這是她活下去的支柱,她求老天不要對她那麼殘忍……

手抓著旁邊的事物,緩緩挪動,靈兒想走下樓叫傭人幫忙,可剛走幾步,腳下一滑,她便從樓梯滾了下來,昏倒前,她隱約感到,好多東西,她終究是抓不住……

楚驚風在‘繁華’喝酒,幾個發小陪著,今天他過生日,兄弟們都在,可他臉色難看,誰都不敢招惹,李鎮遠納悶,難道靈兒還沒跟大哥說嗎,要是說了,大哥為什麼還這副表情啊,難道那丫頭還執迷不悟,要是這樣,那他第一個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