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從一堆亂麻中找到了隱藏其中的那根引線,所有的混亂就會立刻迎刃而解。
在紛亂的局勢中,層層迷霧下積滿了欲望,貪婪。在如此晦澀的環境中,如果要找出出路,那麼就要撥開層層的欲望,甩開層層的貪婪。
齊星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中,田飛涵拿著一個老式放大鏡,費力的看著手中的晨報,饒有興致地看著裏麵各種亂七八糟的新聞。
“田總,林氏集團的林副總找您。”田飛涵的秘書站在門口,輕聲說。
“我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林氏的人來找我,你就說我不在!”人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看田飛涵眼前的孩子氣就可以輕易的知道這個真理。
“他說來找您不談並購。他讓我把這個轉交給您,如果您看了之後還不想去見他,他立刻就走人。”秘書輕輕的走到田飛涵旁邊,將一個很薄的牛皮紙信封放到了田飛涵的辦公桌上,等著田飛涵的指示。
齊星公司的前台大廳中,林昊坐在會客沙發上,從容的看著的外麵。天氣預報說今天是陰天,而且有很嚴重的霧霾。可是實際上,大大的陽光此時正直直地掃進大廳裏。順著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到藍白相間的淨空。眼前的景致不像是初冬,倒像是微涼的初春。
浮雲流轉,一束束刺目的金光融透了長久以來的陰暗。無盡的迷惘,最終,折碎在這靜遠的陽光下。
“林總是吧!”田飛涵走到前台的沙發旁邊。
“田叔叔好,我是林氏集團的林昊。”林昊起身,禮貌的問候。
“叔叔?不敢當不敢當,我就是一個沒用的糟老頭子罷了!”
“能把齊星這個品牌深深地刻在老百姓的心中,可見您是一個有著過人智謀的人。”雖然是恭維的話,但從林昊嘴裏說出來卻感覺不到一絲虛假。
“聽秘書說你找我,不談收購,隻談合作?”
聽了田飛涵的話,林昊笑著點了點頭,沉著的說“我是抱著百分的誠意前來,就不知道田叔叔能否給晚輩這個機會,麵對麵的詳談一番?”
田飛涵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稚嫩卻不幼稚,自信而且沉著。在他的身上,田飛涵似乎看到了當年在新加坡創業時的自己。
“一會送兩杯龍井到貴賓室。”田飛涵對旁邊的秘書說。
接著,林昊跟隨田飛涵來到了齊星的貴賓會客室。
“你是林海樺的兒子?”田飛涵坐到林昊旁邊。
“是的!”
“我曾經和林海樺有過一麵之緣,當初之所以想接納林氏集團的收購提議也完全是因為你父親的緣故。”
林昊偽裝著的內心突然感到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疤隱隱作痛。
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被時間封存,記憶中的驚悸隱藏在寒夜中。所有的一切此刻都被喚醒。
“如果我父親知道您還記得他,那他應該會覺得很榮幸。”林昊調整了自己的心情,保持著微笑與鎮定。
“其實你來是想談收購的吧?”田飛涵盯著林昊,問。
“並不是,我來的目的已經告訴您了,我隻是來談合作的。”林昊堅定的說。
“你剛才托秘書給我送來的這份合作意向書我看了。上麵寫你們想要免費提供給我們你們的核心縫製染色機器,還會用你們的資源為我們的產品進行推廣。我不太明白。我們兩家公司都生產童裝,我們是競爭對手。你這樣把你們公司的核心設備分享給我們,或許會對你們本身的主營業務造成威脅。”
林昊放下手中茶杯,不急不緩的說“現在的市場已經不是單打獨鬥就可以撐起一片天的時代了,資源共享已經成為市場發展的必然趨勢。我們林氏集團確實想過收購齊星,但是在我看來,收購齊星的收益不如我們兩家公司強強聯手來的多。”
聽了林昊的話,田飛涵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起初,他以為林昊是為了齊星的收購而來。他早就想好了5種拒絕的言辭。可當聽到林昊上麵的那番話之後,他對林氏集團的反感似乎有了一些緩和。
“我很喜歡你說話的方式。說說你的具體想法吧!”田飛涵翹起二郎腿,興致勃勃的準備聽林昊到底要說什麼。
“據我所知,齊星現仍采用老式的縫製染色機器,單位時間內的產量小,而且色彩的飽和度相對偏低,成品顏色不很通透。我們林氏會提供五套核心縫製染色機器供貴公司使用,使用期限為2年。同時,我們還會派20名專業人員現場指導,直至貴公司的所有員工都能熟練掌握機器的使用方法。此外,在宣傳方麵,我們也會用我們的渠道,為你們的產品進行宣傳。當然,如果貴公司不同意,我們不會在貴公司的產品上印上任何關於我公司的標誌。”
“可是我聽下來發現這個交易你們隻賠不賺。”田飛涵有些懷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