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群公會弟子成才與否,也不管他們是否有資格繼承煉丹師的傳承,但他們終究都是整個公會共同培養出來的嫡係傳人。
打殺他們,就等於是打了他們的老臉。
這如何行?
“走吧,去會會那個叫蕭然的家夥。”
“咦,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如此熟悉?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難道還是老熟人不成?”
“嘿嘿,隻怕不是什麼老熟人,而是老對頭才對吧?”
玄墉城的煉丹師公會裏,不少長老你一言我一句的說道起來,反正一個小小的蕭然,對於他們來說還翻不起什麼浪來。
一行十幾個長老,便浩浩蕩蕩朝城外的荒山而去。
其目的,便已經不言而喻,他們公會的弟子又豈是別人隨意可以欺負、揉捏的?
當他們這群長老都是假的不成?
行至半路,突然有人想起。
“我知道了,這個蕭然不就是當初在丹王樓殺得無數煉丹師們人頭滾滾的那位嗎?”
“可是他不早就已經被青梅老祖抓進妖魔塔中關押起來了嗎?而且無老祖們的許可他是絕對出不來的,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任何妖魔能從妖魔塔中出來,不僅僅是因為有老祖們的看守,還因為妖魔塔本身就是一件防禦攻擊困人於一體的法寶,從內而外根本破壞不了,他絕無可能出來。”
“難道是同名同姓的人?我們想岔了?”
“是不是想岔了一會就知曉,咱們過去看看這位就知道具體情況。”
“但不論如何他動了我們煉丹師公會都要死!”
一群長老你一言我一句地說了起來,麵色寒厲,敢對無視煉丹師公會的人,都應當下地獄才對。
哪管你洪水滔天?
霸道就霸道,管你那麼多?
不一會,一群長老就見到了正在等待,卻無半點去意的蕭然一行四人。
“小子,就是你動手殺了我煉丹師公會弟子嗎?你當真好大的膽子?”
“你就是蕭然?當初丹王樓殺人狂魔?”
“孽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他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群公會長老連問都不屑於去問,也不用搞清楚事情緣由,更不用知道蕭然為什麼會在這裏,隻需要殺掉就行了。
替天行道,除掉這一惡魔。
哪怕是為此折了麵子也在所不惜,反正這混蛋必須死,他們方才心甘。
否則又哪能如其意?
“蕭然,你這人族正道的待遇,可比魔道差遠了。”刀魔在一旁笑著,滿臉笑容。
原本他還以為蕭然可能會處於兩難境界時該如何辦才好,但是現在他猛然發現這家夥居然比他這個魔頭還要不受人族的歡迎。
動不動就喊打喊殺,說不定就會隕落於此。
搞不好,蕭然這家夥早就被人家當成是魔頭一樣在對待了。
正與邪,對與錯,還不都是他們一句話說了算嗎?
雖然這群人會死得連渣渣都不剩,也沒機會見到蕭然成魔的樣子了,但刀魔一想到他一個正道人類,居然這般不受待見,就有點想笑。
“笑死你!”蕭然沒好氣地瞪了刀魔一眼,這家夥居然都敢調笑自己了?
撇撇嘴,便將目光投向那些煉丹師公會的長老,輕笑道:“普通凡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所以有了修煉者,但是修煉者的生命在絕對的強者麵前,一樣是脆弱不堪的。
諸位仰仗人多勢眾,以及玄墉城煉丹師公會長老的身份想淩駕於人之上,做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可你們的實力夠嗎?
不屑於人,不問青紅皂白,也不問是非對錯就給一個人定罪,甚至是喊著孽障、孽畜之名?你們當真開心?那要不要我也喊你們幾句孽障、孽畜玩玩?
我倒是覺得蠻有意思的?
現在有沒有惱羞成怒,甚至是氣憤填膺,想要殺我而後快?
如果沒有就趕緊想,一會你們連想的機會都沒有了,就是不知道當你們知道這一趟出來後就是你們活著的最後機會,會作何感想?
憤恨?還是激動?
亦或者是恨不得除掉我?”
隨著蕭然一陣冷厲的聲音響起,這些公會的長老臉龐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估計也是被這番話嚇得不輕吧。
但同樣,還有一部分卻是被氣得不輕,蕭然這話拐彎抹角的想要罵他們是混蛋,又如何聽不出來?
“孽畜,休得胡言亂語亂我等道心!”一個老嫗忍不住嘶吼道,憤怒得就像是打了雞血的女人。
而且還是老女人。
“孽畜說誰呢?”蕭然輕問道。
“孽畜說你,我……”老嫗差點被噎死,氣得整個身體仿佛都負重不堪,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