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2)

統出了病房,他就開腔了,對我表示:“已經看不見了,不用扯著脖子,那樣太累。”

我十分怨念的朝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並且挑眉,用虛弱的聲音不甘示弱的問道:“你誰啊?敢管我?”

他大概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恢複自若的神情。

他說:“我是你老公。”

......

說實話,我覺得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我一年芳二十的小姑娘,怎麼一覺醒來就成了別人的老婆了呢?

我對此表示了深深的疑問。

他倒像是有備而來一般,從兜裏掏出一本紅彤彤的小冊子,拿到我麵前,還特別細心的翻開來給我看。

我必須承認我確實看到了自己和他的合照,不過那照片目無表情,一點不像是真心願意嫁給他的。所以我決定耍賴。

奈何我眼下四肢不能動彈,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身上更是一分錢都沒有,唯一能求助的文景夏對我的行為表示不恥,還勸我說:“江緹,你都快三十歲了,如果跟覃煥離婚,到外麵很難找到第二個這麼有錢又帥的男人了。”

我十分生氣,旁的也就算了,主要是文景夏毫不留情的提醒我,我快三十歲了。

我想哭都找不到人,這什麼世道啊!原本該是最美的年華一眨眼不見了!不見了也就算了,還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老公。雖然這個老公是挺有錢,也挺帥的,可問題是,我不認識他。和不認識的人二十四小時呆在一起,這該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沒想到文景夏這個叛徒,竟然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覃煥。

結果是,我連醫院都沒法混下去了,直接連人帶床被接回了覃家。

當一屋子人齊聲喚我‘太太’的時候,我想,我大概是沒法否認我和覃煥的夫妻關係了。

前陣子我還和文景夏說,等嫁了有錢人,就什麼也不幹了,天天讓人伺候著,連吃飯也讓人喂。

可真的到了這一天,有人把米飯和菜一道喂到我嘴邊的時候,我卻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覃煥。所以我基本每頓都吃的很少,絕對不是想減肥,因為一旦覃煥去上班,我就攢著那個叫陵藝的姑娘給我下麵條或是煮餃子。

待陵藝和我混熟了之後,她才對我發出疑問:“太太,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我是變了一個人。從來去自如的江緹變成了拖家帶口的覃太太。

陳白玖得知我的苦惱之後,來找過我兩次,他提議說:“江緹,不如我們私奔吧?”

我十分認真的告訴他:“你該回去把語文課本好好重讀一遍,私奔?典型用詞不當。”又泄氣的表示:“我現在腿腳都不能動,想逃也逃不掉啊!”

也不知道覃煥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反正我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陳白玖之後,後來無意問起那個次次見了我都要感慨怎麼能把她忘了的莫海倫,才知道覃煥對陳白玖下了逐客令。

直到前陣子過中秋節,覃煥才把他和陳麗英請到家裏來過節,並且對他進行全程監視,我連單獨和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

我就此對覃煥表示了抗議,並且明明白白告訴他:“我現在都好了,如果要走,你們誰也攔不住我!”

我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隻是反問我:“都好了?”

為了讓我的話顯得更有真實性,我又蹦又跳了好一陣,最後沒力氣了,才停下來,衝著他說:“喏,你看到了。”

他下巴繃得有些緊,表情也不太自然。

我有些緊張,可這蹦蹦跳跳的,不至於就把他惹生氣了吧?

我正考慮著要不要先安撫安撫他,比如說自己在這裏好吃好喝,趕也趕不走之類的話。沒想到他突然撲了上來。

我覺得自己就像隻小羊羔似的,而他是隻狼,還是隻看上了羊的狼。

我之前也有想過,既然和他結婚那麼久,這種場麵肯定是發生過的,可真正到了發生的時候,我腦子裏沒法控製的冒出一種,我還是第一次,你這麼大動作,是想把我折騰死的想法。

所以我奮力抗爭,可惜的是,我的體力差不多被剛才的蹦蹦跳跳給耗光了。

從最初的反抗,到後來的順從,再到最後的索取。

好像我才是狼,他變成了小綿羊。

對於這件事情,我十分的羞愧。

第二天早上醒來,見他還沒睜眼,於是預備著潛逃,可剛一動,就被他撈了回來,緊緊把我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