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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師之前接到覃煥電話,說是會帶著老婆一起來,這會兒明白了個大概,笑著說:“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覃煥的同學也開始起哄:“覃煥,你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現在才帶來給我們看,是怕我們搶了去不成?”

覃煥指了其中一名身形肺胖的人,笑著說:“猴子,你是想回家跪搓衣板了吧?”

江緹極少見到覃煥開玩笑,又覺得那位叫猴子的同學圓鼓鼓的身材實在對不起他這名號,不禁笑了。

徐老師在一旁說:“猴子,你看看你,這幾年被你老婆養的,還敢叫猴子,人家都覺得奇怪了。”

猴子同學一臉感慨的看著江緹:“想當年我也算是文二班的一枚帥哥,要不是覃煥這小子突然跑去讀理科,我也犯不著和小胖他們混,不和他們混,就不會認識我家珠珠,不認識我家珠珠,也就不會被她養成現在這樣了。總而言之,都是你老公不對,今晚他必須敬我三杯,我才能消氣。”

江緹本來以為到老師家拜年應該是中規中矩的,沒想到這一夥兒人完全打成了一片,也難怪大媽在飛機上說自己老伴兒跟學生的關係很好。

江緹沒喝酒,大媽怕她在酒桌上無聊,便拉著她到書房,特意挑了覃煥讀書時的照片給她看。

大多都是覃煥和今晚出現的幾個同學的照片,也有不少徐老師的身影出現。

看得出十六七歲的覃煥和同齡人相比並不太開朗活潑,但笑容還算燦爛,眉眼之間英氣十足。

翻到最後有一張十幾個人合照,旁邊寫著文二班,一九九五年秋,運動會。

徐老師手裏捧了個獎杯,覃煥脖子上掛了兩塊獎牌,其它一些人也都掛著獎牌,她覺得站在覃煥旁邊,手裏拿著鮮花的女孩兒有些眼熟。

大媽瞥了一眼照片,告訴她:“這是薑雁。”又覺得不對,搖頭說:“現在應該是叫翁穎了。”

江緹怔了一下,突地想起那天晚上覃煥一直在呢喃著的兩個字。

她總是不敢確定到底是哪兩個字,唯恐是自己想多了,如今才明白,確實是那兩個音不錯,可不是小江,而是小薑。

第26章 一刻曖昧(6)∴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晚飯差不多到十點鍾才散場。出門的時候正好趕上飄雪。

一上的士,司機就說:“這雪下得好啊,今年肯定是個好年頭。”

江緹抬眼,兩旁是古香古色的樓宇,而大片大片的雪花在路燈下飛舞,仿佛每一片都泛著一絲金光,這景致確實是好看。可再好、再美的東西,也總有人不喜歡。

不過這會兒不喜歡這景致的覃煥喝的有些多了,整個人靠在座椅上,睡得十分安穩。

江緹覺得他看不到這雪花也好,說不定這雪花會勾起他什麼傷心事,大過年的,還是別給心添堵的好。

回到家,她叫醒他,告訴他到了,要下車。他從車裏出來,一眼就看見了落在她頭發上的雪花,很自然的就抬手拿了那片雪花,呢喃著問:“下雪了?”

她不知該怎麼回答他,隻好朝他點了點頭。

那片雪花在他兩指之間融化的極快,眨眼就成了一小塊水珠。

大概是因為凍,她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她覺得有些燥意,打斷了他的思緒,問:“你沒帶鑰匙的話,我就叫王阿姨開門了。”

他緩過神,看了她一眼,然後拿出鑰匙開門。

外婆和王阿姨都已經睡下了,江緹直接上了二樓,又馬上洗了個熱水澡,身上果然暖和了許多。

從洗手間出來,她看見覃煥坐在書桌前,因為是背對著,沒法看清楚他在幹什麼,隻知道大概是在翻什麼東西。

她下意識往書櫃最低端看了一眼,那本小說還好端端的放在那裏,於是鬆了口氣,告訴他:“我睡了。”

結果她也沒能睡上覺,因為覃煥一反常態,整個人毫無先兆的往她身上壓。從眉毛到眼睛,鼻子到唇,臉頰到下巴,仿佛恨不得每一塊皮膚都不放過。

她喘不上氣,也推不動他,隻覺得滿身都被一股酒氣圍住了。

他是那樣的熱烈,她卻抑製不住的流淚。他終於驚覺,驀然放開她,隔了片刻,才說了聲:“對不起。我喝多了些。”

她也覺得他是喝多了些,卻不吭聲,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他呆坐了很久,最後下床,打開房門,又輕輕關上,一夜都沒有再回房。

第二天才知道覃煥是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的,因為王阿姨一大早就扯著大嗓門問:“小煥,你怎麼睡這兒?冷不冷?”

江緹也被驚醒了,可她聽不到覃煥的回話,隻是下樓吃早飯的時候,王阿姨當著她的麵誇起覃煥來,說:“小煥你可真疼老婆,怕喝多了影響她休息,就自個兒睡沙發。”

來拜年的劉漢西正好聽見這話,立馬接上說:“以前也沒見他有這麼體貼,就一專門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