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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給自己一個了斷,或者逃離一座城池?

江緹當夜沒回家,跑去莫海倫那裏借宿。

莫海倫正睡得迷迷糊糊,跑來開門,卻還不忘八卦一下:“怎麼?和男朋友吵架了?反正他又不在上海,怎麼連家都不回了?”

江緹伸手扒開她貼上來的臉:“要麼讓我進去,要麼我走。”

莫海倫知道她脾氣直,連忙幫她拉進屋子:“我正缺個人暖被窩。”

一上班,江緹就向鄧副總提要求。

“副總,我想要間公寓房。”

鄧副總正在看近來的廣告合同,抬眼看了她一下,說:“你又不是沒房子,何必和那些漂泊無根的小青年爭這個?”

江緹口氣認真:“我沒房子。”

鄧副總見她表情嚴肅,想了一下,說:“我留意一下,看能不能找出一間。”

結果第三天下午房子就找出來了。是剛剛被外派的記者空下來的,雜物很多,大多都是些沒用的。

江緹花了兩個小時把房間清理幹淨,晚上就拉著莫海倫去看家具。

莫海倫先是說“坐火箭也沒你這麼快啊!”然後又開導她:“情侶之間床頭吵架床位和,你擺出這麼大陣仗,可怎麼收尾啊?”

江緹睨了她一眼:“我加班加得勤,住公寓方便。”

莫海倫不信她,往真皮沙發上一靠:“女人最厲害的就是口是心非。”

江緹正想駁回兩句,蔣婉司卻打了電話來,說是想把一周後的貼身拍攝提前到明天。

莫海倫一聽這時間,立馬感慨:“看來你今年最後一天得獻給蔣四小姐了。”

獻就獻吧,不是有首歌唱得好,愛對了人,情人節每天都過,隻要日子快樂,管它年月幾何。

蔣婉司約在工作的地方,她學金融財務,但先前辭去了PWC的工作之後並沒有在民信本部,而是打理起了旗下的出版社。媒體宣傳策劃都在自家人的手上倒也讓人安心。

拍攝期間江緹見茶幾上放了本小說初稿,便拿起來看,封麵草草寫了幾個大字《煙花會》,落款是成簌簌。

蔣婉司見她有興致,便問:“你看過她的小說?”

江緹隨手翻了幾頁,說:“之前有同事推薦過,但還沒有時間看。”

蔣婉司笑:“她呀,是個不務正業的作家,先前是結婚,結了婚之後又懷小孩,這不,新作品拖了兩年多才出來。”然後走近了告訴江緹:“她老公是甘勁文。”

江緹覺得這名字挺熟悉的,想了想,才記起連其白提過幾次,說是甘之前的兒子。而這甘之前過不了幾月可能又回殺回北京,到時京城的局勢少不得會大變,眼下也是極熱門的話題。

中午蔣婉司請吃飯,去的鬆鶴樓。

江緹不太習慣吃酸酸甜甜的東西,見蔣婉司點的都是此類,不由得皺了眉。

蔣婉司以為她是發覺了什麼,便自己先坦白說:“最近很愛吃酸的東西。”

江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看了蔣婉司一眼。

蔣婉司笑了笑,又說:“把采訪提前也是怕再過一陣子不方便。”

江緹終於明白這意思,但又覺得奇怪,若是蔣婉司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應該不會答應上節目才對。她先是恭喜了蔣婉司,然後才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前兩天才知道的。也是我糊塗,例假推遲了一周也沒注意,吐了兩次,以為是吃壞了東西,去醫院做檢查才知道是懷上了。原本沒做這個打算,但想著既然來了,也是我和這孩子的緣分。”

江緹突地想起自己的例假也推遲了幾天,她並不太注意這事,先前還喝了幾次酒,但經蔣婉司這麼一提,倒是給她敲了警鍾。

第20章 醒不來(10)

覃煥給江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工作室看今天給蔣婉司拍的片子。

她沒接電話,等過了一會兒才給他回了條短信,告訴他自己正在開會,問他有什麼事。

覃煥很快發了短信過來,問她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她快速打了幾個字,但又一一刪去,最後回給他‘晚上部門聚餐。’

覃煥回了個‘好’字。

沒過多久,莫海倫來找她,叫她一起去外邊玩通宵。

她指了指正在播放的畫麵:“加班。”

莫海倫關了機器的電源:“這種小事還犯得著你親自來幹?手下養了那麼一大幫人是幹嗎的?”

她又把電源打開:“這個事我還真不放心讓別人幹。況且人家後天就來錄節目了,我不過是想明天休息一整天,所以才選在這個時候加班。”

莫海倫擺出一副懶得理她的神態:“算了算了,反正你倔,決定了的事誰也勸不動。我不管你了,我走了。”

她卻叫住莫海倫。

莫海倫粲然一笑:“怎麼?反悔了?還是決定跟我去玩?”

她微微一笑:“元旦快樂。”

江緹剪好片子已經差不多九點,她又看了兩遍,確定沒有什麼紕漏之後,才離開房間回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