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最腹黑的是蘇媽,所問的各類丈母娘看女婿的問題這裏不予贅述,隻是這位丈母娘用一句“你好像比我們蘇紅說的要好很多啊。”結束了所有問題,順帶使得正喝著湯的女兒一時不慎,把蜜棗整個吞了下去。
顧辰開車回去的時候,蘇媽派遣了蘇紅去送他,他敞著大衣在門口等著蘇媽不在時的goodbye kiss。蘇紅扯著他穿在裏麵的羊絨衫的衣領,“討好長輩有一手嘛,今天招呼也不打就來了,蓄謀多久啦?”
顧辰無限纏綿地低下頭抵著蘇紅的額頭,“嗯,好幾年了吧。”
蘇紅別開頭,眼角眉梢卻都染了笑意,“小心點開車。”
顧辰把她的手從自己的領口處牽下來,“明天中午我來接你,我們去我媽那裏吃飯吧。”,他順勢替她整了整黑色羽絨服的高領,揉著她白得格外分明的臉頰,“我媽真不吃人,要吃的話,我給她吃。”
她把脖子上煙灰色的羊毛圍巾摘下來,給他圍上,“東西我早買好了,明天我在你媽手上的得分一定比你在我媽這裏拿到的要高!”
他一邊解著她為他扣起來的大衣扣子,一邊佯裝嫌惡地批判,“哼,個別人賽前作弊,導致評委對某些選手的印象分打了折扣。”,一副不討個說法便不走的樣子。
蘇紅左右開弓,雙手掐起他兩邊的臉皮來,“丫三分顏色上大紅了啊,顧辰同學你注意一下態度,不要成天賣了乖還要耍幼稚,自己扣好!”
顧辰本就喝了些小酒,小白臉一樣的臉蛋上帶了些紅,加之雙目帶水,很有勾引人的嫌疑,此刻拉著蘇紅的手替自己扣扣子的樣子,純良得如同良家婦女一般,隻是嘴上說的話,卻差了十萬八千裏,“人家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男人三個媽,親娘、丈母娘、孩子他娘,現在就開始搞起‘三娘教子’這套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最下麵的那顆扣子一路操作上去,被調♪戲得不言不語的蘇紅抬手捏著顧花魁的下巴,一臉色相,“喲,小娘子如此心急啊,要我說,你貴為花魁,還是矜持些好,免得自貶身價。”,末了還配上幾聲□,十足一個調♪戲花魁的風流浪子的模樣。
顧辰立了立大衣的衣領,對緬懷初中話劇社經曆的蘇紅拋出一個標準的媚眼,“奴家倒貼也要跟你嘛~伯母不介意我借宿在你閨房一晚吧?”
蘇紅眼疾腳快,照著顧辰的戰靴就是狠狠一腳,顧辰頭也沒低下,扯著嘴角偷笑,訓練有素地往後一退,“喲,都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進步也沒有啊,次次都是出右腳。”
蘇紅近乎惱羞成怒,手腳並用連打帶踹,不多時就被手長腿長的顧辰鎖住,本來抬腳飛踢的那條腿被顧辰夾在雙腿間,雙手又被顧辰一手扣住,平衡性不佳的蘇紅勉強金雞獨立地站穩,和小學裏的每一場武鬥的結局一樣,蘇紅嘴上還是一樣叫囂著那一句,“放手!你是不是男人啊?!好男不跟女鬥,你懂嗎?”
顧辰欺身靠近,左手在蘇紅身上東摸西蹭,“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啊?我說我們都這麼熟了,怎麼就沒有一點新鮮一點的招數呢?比如商場打折的時候,你可以多買幾條領帶把我綁在床上嘛~”
打鬧一番之後,顧辰帶著滿足開車回去,晚上還如約打了電話給早已昏昏欲睡的蘇紅,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伴著彼此的呼吸聲入睡。
初二那天,顧媽十分激動,打算燒一桌子菜來歡迎未來兒媳婦,下樓出門去接人的兒子非常不給麵子地給自己老媽澆冷水,“不用這麼大陣仗吧,又不是不認識,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嘴刁,萬一她不喜歡吃,又不好意思說,硬塞不是更不好看嗎?”
被親媽打出家門的顧辰驅車去接人,來回路上,高架上一路暢綠,他裝神弄鬼地戳穿身邊假寐養神的某人,“看來天意如此啊,以後我家的婆媳關係一定和諧。”
蘇紅幾不可聞地用鼻息“哼”了一聲,微微調整了身體的角度,吹著暖風,認真地陷入昏迷去了。
這天顧媽為了不讓“見麵禮”過於格式化,便以現金形式給了蘇紅一個大大的紅包,吃飯的時候又發現這個女孩子的坐相和吃相都顯得家教良好,也不像兒子說的如此挑食,迂回打探了幾個關於家裏的問題,也和兒子說的相差無幾,更何況從小給兒子開家長會的時候,也是聽慣了這個孩子的名字,想來也算是知根知底,比起外麵那些靠不住的女孩子,來的有保障得多了。
顧媽一邊勸酒一邊給兩個小輩夾菜,同時對兒子那個“找到組織”的表情深感欣慰,終於是定下來了,想起之前和蘇紅一起打點那幾個男孩子的起居飲食時的相處,顧媽對於這個兒媳婦還是絕對滿意的,於是旁敲側擊地問及婚期的問題,“蠻好,蠻好,那對將來有什麼打算呢?”
顧辰這個兒子卻一副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德性,擋在蘇紅之前,化解了這個棘手的問題,“我們還年輕呢,想多打拚一段時間的事業,反正就是她了,也不急著走政策程序吧。”
而蘇紅則微微一頓,然後仍是陪著笑臉,給顧辰夾了一隻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