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推著眼鏡,一派淡定隨性,“主要就是大家聚聚,頂多就算個家宴,我們幾個打友情牌去請蘇紅,她總還是會來的。”
小白和季浩東都表示此計可行,於是都督以此妙計換得女友香吻數個,而負責定位的小白和季浩東分析了天時地利之後,好不容易才打電話定下了飯店和K房,轉念一想,為什麼幹活的是他們,得獎賞的卻是周宇呢?
黎曉喬和張落月毛遂自薦,自動請纓去完成邀請蘇紅參加聚會這一光榮任務,便老規矩地約她到外麵喝下午茶。
黎曉喬端著禦姐範兒,小勺子在咖啡杯裏攪啊攪啊,攪得張落月都覺得心急如焚了,黎曉喬才放下手裏的勺子,囁了口咖啡,連珠炮一樣發難,“你作什麼啊?顧辰哪兒招你了啊?有什麼人民內部矛盾不能小打小鬧地解決啊?偏偏還又給他介紹一個,這不是禍害天下嗎,你是不是有癮啊?非要跟大學裏一樣十二生肖、二十四節氣地輪一遍才甘心啊?”
蘇紅麵不改色地繼續用勺子戳著檸檬茶裏的檸檬片,“沒招我啊。”
一向奉行和平原則的張落月也看不過去了,“我說你們折騰個什麼勁兒啊?是不是要用你們低得可恥的情商來襯托你們超凡脫俗的智商啊?哈?我說你們這麼些年這麼兜兜轉轉來來回回的,試探來試探去的,都快讓我們這些看著的懷疑我們發現奸情的能力了,好不容易你們確認了我們多年來暗暗地猜測,現在還玩起分手來了,你說你們讓之前的那些個炮灰們情何以堪啊?!”
蘇紅不為所動地用叉子紮起了蛋糕上的草莓,放進嘴裏一咬,本來應該酸酸甜甜的味道居然隻剩下一個酸字,“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哪個誰的炮灰呢?”
黎曉喬抽笑一聲,搖搖頭不想理蘇紅這個作女,“是啊是啊,說不準顧辰和你結了婚,快八十的時候跟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跑了,留你一個死老太婆獨守空房!”
張落月忍不住笑起來,“倒時候顧辰拋棄了你,一枝梨花壓海棠去了,你也不用害怕啊,你可以好好保養,憑自己這麼多年賺來的身家,包養三五七個小白臉來供您老安度晚年嘛~”
蘇紅嗤笑一聲,喝著檸檬茶,若有所思。
張落月屈指扣了扣桌麵,“喂喂喂!真在想包小白臉啊?我問你,顧辰他們下禮拜六搞五周年慶,大家幾個熟人出去吃吃飯、唱唱歌,你去不去啊?”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蘇紅回過神,把咬得變形的管子吐出來,“去啊。”
張落月和黎曉喬交換了一個眼色,黎曉喬盲打短信通知了周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隻等東風。
顧辰這邊又是另一番光景,小白和季浩東天天嚴防死守,就怕他想不開了又去喝酒,倒時候沒了蘇抱枕,受罪的可就是他們了。
周宇在茶水間支開了酒精監控員——白逸楠,給顧辰的咖啡裏加了點奶,“我說以前讀大學的時候,你手裏的每一任都不超過三個月呢,敢情這就是個天羅地網啊,什麼時候把網收收牢,省得你們這對妖孽為禍人間。”
顧辰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皺皺眉,倒掉了咖啡,又給自己重新衝了一杯,“哪敢說什麼收網啊,她老人家不也沒讓我過了三個月嗎?!這就叫‘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周宇鄙視地看他一眼,“那你這麼快又去坐台算是怎麼回事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
顧辰叼著塊餅幹,一臉欠抽,“這不是為了順了某人的心願嘛,如果我沒有‘一次不忠’,她怎麼能‘百次不用’呢?”
周宇查收了女友的短信,看著顧辰那個強裝老神在在的死樣子,真是忍不住扶額,“你們就作吧,但是麻煩快點消停啊,這麼鬧下去影響社會安定繁榮啊。”
顧辰像是受教地微微點點頭,端著咖啡杯回辦公室去了。
周宇看著某人篤定的背影,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胸有成竹還是在死扛,隻好盡一個朋友的本分,“有事的話,我還有那兩個都不介意獻個愛心什麼的,聽到沒有?”
轉眼就又到了周六,萬能膠寢室的四個和蘇紅、黎曉喬、張落月以及一位錢佳妮小姐,恰好分成四對,分坐在長桌兩邊,一頓晚飯吃得有些同學聚餐的味道。
是誰說過的,分了手最好相見不相認,招呼也不要打,麵帶微笑,足不點地,就此融在人群裏。或者,蘇紅和顧辰從來競爭者的定位是這種情形裏最好的餘地了,分了手不能做朋友,也不能做陌生人,那麼一切回歸原地,或者是最好最安全的事情了。
全場因為這樣的詭異氣氛安靜地如同一潭死水,隻有杯碟刀叉碰撞的聲音,倒令錢佳妮覺得有些適應不良。
錢佳妮是“不羨仙”的皮條係統推薦給顧辰的,換言之就是顧辰技術選擇,蘇紅人工把關送到顧辰身邊的,此刻兩個人正親昵地用叉子互相喂食著對方,致使全場除了他們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蘇紅臉上。
周宇和黎曉喬交換了一個眼神,季浩東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