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靜的日子,畢竟不多。
十天之後,村落外圍山野,大隊人馬已經圍攏而來,此時烈日正濃,山野中的霧氣早已經消散,可到了村落五百米之外,卻仍然灰蒙蒙的一片,讓人不敢向前。
“奇怪,真是奇怪,難道這村落裏的人,忽然會使喚妖法了不成?”迷霧之外,一個光頭大漢嘟囔一聲,“誰能告訴屠大爺,這是怎麼回事?”
“屠夫,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陣法嗎?”旁邊冷不丁的響起一聲不屑,“還妖法,丟人不丟人?”
“呸,蕭白臉,我看你是皮癢了,屠大爺不認識陣法又怎麼了,讓你一隻手,你敢跟我單挑嗎,抽不死你。”屠夫滿臉橫肉,光頭能反照陽光,瞪眼中就要出手。
“夠了,你們若是要單挑,一邊去,這次我們是來尋寶的,想來你們也聽說了,金魔他們栽了,五個打一個還被人活捉,你們覺得你們比金魔他們怎麼樣?”
一個中年人冷哼一聲,攔在兩人中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既然大家決定一起動手,就不能先壞了規矩。”
“山主息怒,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不是要比試嗎,那就比比誰能闖過這陣法,誰贏了,誰得這次的大頭,兩位意下如何?”一個身穿袍服的美麗婦人走了出來,步伐行走間,鈴鐺響個不停。
屠夫和蕭白臉對視一眼,同時扭過頭去。
“毒寡婦,你當我們傻啊,別說我老屠不懂陣法這般邪乎的玩意,就是懂,也不幹那白癡事,誰入陣誰傻。”屠夫嘟囔著,似乎對婦人很是忌憚。
“那蕭先生呢?”被屠夫叫做毒寡婦的婦人絲毫沒有在意屠夫的無禮,反而看向那蕭白臉。
蕭白臉自然不叫蕭白臉,大多數認識他的人都叫他蕭先生。
“蕭先生是少有對陣法有研究的大才,可有計較?”
蕭先生自得的輕笑一聲,手中紙扇展開,舒服的搖了搖,“婦人客氣了,我方才就在觀察,此陣迷霧遮掩,怕是和水陣有關,水者騰空為氣,化霧惑人,降則為雨,寒結冰,熱灼人,我需要有人幫我探陣,才能準確的摸清這陣法的門道,布置齊兄可願前往?”
“你要我給你探陣?蕭白臉,別以為長了張小白臉,我就能信你,誰不知道陣法詭異難測,你既然懂陣法,為何不自己親自試探?”
被叫做齊兄的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壯漢,手執一柄三尖分水刺,一看就是悍匪。
“我修的是木法,你修的是水法,這陣法你去探路,最是合適,你若是不願意也無所謂,最多大夥就在這裏呆著便是。”蕭先生無所謂的聳聳肩。
眾人一陣遲疑,這裏彙聚了八位法體境的高手,另外還有數十個外元境的人,可在金魔等人的前車之鑒之下,卻一個個都不敢小看前麵的村落。
“這樣吧,讓人先組隊試探一下,想跟著我們分好處,想不出力可不行。”
眼看沒有人敢妄動,那叫山主的中年人掃了一眼他們身後的數十個外元境的人,提議道。
此話一出,那些本是來撿便宜的人一個個的臉色都變了。
“這話倒是不錯,你們誰願意去試試,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若是不肯出力,哼哼,那就乘早給你屠大爺滾蛋,否則屠大爺認識你,屠大爺手中的家夥也不認識你。”
毒寡婦等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都轉過身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數十個外元境的人心中大罵,卻不敢反抗,除了幾個怕死的轉身就走之外,其他人硬著頭皮留了下來,不肯錯失機會。
“山主大人,真的隻需要我們探陣?”一個邋遢的中年人拱手,幹笑一聲問道。
“怎麼,你這老鳥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我們?”山主譏諷的看了那中年人一眼,兩人年紀相仿,但修為地位天差地別。
“是,是,是,我們怎麼可能不信山主大人你們,隻是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的衝進去吧,還請諸位大人想個保全的法子,也讓我等壯壯膽氣……”
“雲中雁,你向來滑頭,怕是有主意了吧,說吧,你想怎麼做?”蕭先生打斷了中年人的話,不耐煩的到。
雲中雁,修為一般,但卻是個滑溜到極點的難纏人物,此人開口,必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