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我等先行往東,彌勒不敢言此戰必勝,若有差池,還望佛祖能援手一二,彌勒告退。”
彌勒佛眼看身邊眾佛環繞,諸多菩薩、羅漢排列整齊,當即向如來佛祖和燃燈古佛等告退,片刻之後,點齊十萬佛兵,駕雲便朝著東土而去。
待彌勒佛祖等人離開之後,大雷音寺空曠不少,如來佛祖目光掃視一眼隨行離開的眾佛、菩薩,朝著燃燈古佛微微頷首,繼而消失不見。
自惡身多寶道人出世,如來佛祖就少在人前露麵,卻是昔年他多寶元神投胎西方化胡為佛,借了昔日截教氣運而成就多寶如來,收攝了昔年被準提聖人帶走的截教三千紅塵客以及闡教叛教之人為臂膀成立佛教,終究是借勢而為。
如今多寶真身以惡身出世,攪動了他身上昔年借走的氣運,如來佛祖需要時時鎮守自身,方能避免佛教氣運為多寶道人所吞食,當年之因造就今日之果,哪怕他是如來佛祖,也難以斬斷和真身之間的因果糾纏。
燃燈古佛暗自歎息一聲,開口道,“爾等謹守山門,若有需要,當隨時援助東土,此戰關乎我佛門氣運,不得懈怠。”
未曾隨同離去的大日如來、藥師王佛、觀音菩薩等人連忙應諾,各自回歸自己的修行之地。
片刻之後,大雷音寺眾人散去,其中一白淨佛尊走出寺廟,徑直朝著自身所居廟宇走去,行到半途,就見一神駿白衣青年攔住了他去路。
“廣利菩薩,你有何事?”白淨佛陀問道。
來人正是出身西海龍族的小白龍,如今的佛門八部天龍廣力菩薩敖烈,敖烈自來不做僧人打扮,恭敬的雙手合十,問道,“師傅,我有一事難解,還請師傅為我解惑。”
佛尊苦笑,“你是為你龍族而來的吧?為師雖然自西遊封佛,但修行功果還未必比的上你們幾人,又有何德何能能為你解憂?”
原來這白淨佛尊,正是昔年西遊之中的唐僧,如今佛門的南無旃檀功德佛,自西遊圓滿,唐僧受封佛位覺醒昔年金蟬子記憶,在送經書回大唐後來靈山修煉已經有五百多年。
“師傅何出此言,徒兒是誠心前來請教。”敖烈連忙道。
唐僧點點頭,轉身走想自己的功德佛寺,寺中清冷,唯有兩名比丘值守,恭敬行禮之後,各自退去。
“敖烈,你的來意我大概能猜到,但此事你來問我,還不如去問你大師兄,他逍遙於花果山,對三界之事比為師看的更為清楚,至於你二師兄和三師兄,不說也罷。”唐僧坐定之後,神色有些複雜。
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昔年除了對佛虔誠,其他什麼都不懂的唐僧,在覺醒金蟬子記憶之後,唐僧雖然受封為佛,但實則並未真的得了自在。
“師傅,其實二師兄和三師兄也是迫不得已,昔年之事,我等一行五人,終究不過是棋子而已,此次東土戰事起,我龍族已經攪入其中,弟子不知該如何麵對。”敖烈苦惱的道。
敖運是他親弟,龍族的舉動,如何能瞞得過他。
“順其自然而已,敖烈,去找你大師兄吧,為師不能出這靈山,對你之事,無能為力。”唐僧輕輕一歎,開始閉目參禪。
都說成佛之後就能自在解脫,可如今的唐僧成就了昔年金蟬子苦苦難成的佛位,卻比以往一心修佛更多了些煩擾。
今世的他出生於中土,根正苗紅的漢人子弟,可昔年親手將佛門大乘經書送到大唐,如今看來卻是親手將佛門的勢力送入了中土,若非如此,豈能有這五百年來佛門強勢入主中土之勢。
而此時的顛覆中土王朝之戰,在他看來,更多是佛門終於等到瓜熟蒂落,采摘豐收果實之時,這對佛門來說固然是好事,但對於中土的百姓來說,卻等若是背叛乃至是滅亡之禍。
唐僧此時念的是烏巢禪師傳授的心經,奈何心境難靜,多年修持的佛心,竟然難以再琉璃明淨。
敖烈看到唐僧如此,也知道唐僧的苦處,當即不再多言,悄然退出了功德佛寺,轉身架起雲頭,直接朝著花果山而去。
親眼看到龍族祖地複起,龍皇登基得到天道認可,敖烈沉寂已久的心,早已經沸騰,此時此刻,又豈能安心在靈山修煉。
而就在佛門大舉出動的時候,蕭關之上,秦宣無奈的看著無力支持已然枯竭的地脈,大手一揮,撤去了此間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