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使者,還請速速解決秦道人,此人不過是一凡間散仙,何必顧慮。”銀頭揭諦被靈珠子打的灰頭土臉,眼見周信出工不出力,終於忍無可忍。
周信也是氣苦,秦宣乘著他心有忌憚,卻處處得理不饒人,哪怕他三番兩次相讓,也沒能讓秦宣報出師門,又聽到銀頭揭諦如此說,終於臉上掛不住了。
“好你個秦道人,本座本念你修行不易,不想你竟然給臉不要臉,既然如此,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周信呼喝之中,終於拿出了真本事,他本是截教三代弟子,雖說慣用的頭疼磬已經被靈珠子擊毀,但也不是沒有別的能耐。
雙手連點之間,一道道瘟部法印被他打將出來,瘟部在天庭地位不高,但也是主管一方的仙神編製,自然有獨到的法術。
道道瘟部法印凝聚成各種先天帶有瘟疫的猛獸怪靈,凡人沾染立刻就會染上瘟疫,就算是仙神沾染,也要大病一場,屬於比較陰損的法術。
可讓他意外的是,當他打出瘟部法印之後,秦宣壓根就不在乎法印所凝聚的瘟疫氣息,一杆戰戟橫劈豎砍的,不僅將法印所凝聚的瘟疫怪獸斬殺,更直接殺將過來。
周信頓時心驚,別說秦宣這般看起來不過是天仙的仙人,就算是和他一般的真仙乃至金仙,也決計無法如此淡然麵對他的瘟疫。
“周信,看你還有什麼本事。”秦宣越戰越勇,元神解封之後,秦宣全力發揮之下,力可搏殺真仙,區區法印就想難住他,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周信臉皮發燙,猛地怒喝一聲,“秦道人,你要找死,本座成全你。”
就見他身上忽然騰起道道綠色的神火,本隻是展現出真仙氣息的他,身上的氣勢陡然暴漲,很快就已經可以和金仙比擬,同樣的瘟部法印,在沾染了他身上的綠色神火之後,威力暴漲。
“不好,這家夥竟然動用了香火神力。”秦宣見周信如此,哪裏還能不明白,雙翼猛地一扇,避開周信法印之後轉身就逃。
“周信,有本事你就跟來,昔日你誆我入你行宮暗算於我,今日正該和你做個了斷。”秦宣振翅奔逃之間,傳音周信,卻是擔心周信遷怒於其他人,此地畢竟是襄陽城大秦義軍主力所在,秦宣可不敢放任周信在這裏禍害。
果然,周信隻是剛聽到秦宣的傳音,臉色就驟然變得難看之極,繼而咆哮一聲,化作一道遁光追向秦宣。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逃不了掉的。”周信怒喝連連,卻不敢點破秦宣的身份,否則有麻煩的隻能是他。
秦宣聞言冷笑一聲,全力扇動雙翼奔逃,這周信乃是瘟部正神,封神之後吸納香火神力,雖然境界仍然是真仙,但憑借香火神力戰力飆升,絕對不是他能輕易對付。
何況,秦宣懷疑他還有所保留,若香火神力隻能讓周信的戰力提升一個級別,那才是笑話。
隻是轉眼之間,秦宣飛逃周信狂追,兩人相繼消失無蹤,倒是留下四方揭諦和靈珠子等人好是一通惡戰。
銀頭揭諦四人見周信被秦宣引走,一個個苦著臉,心中咒罵的不行,不得不且戰且退,可靈珠子等人豈能放任他們離開去堵截秦宣,各個賣力,尤其是程飛,三十六式的天罡斧法在他手中威力劇增,斬的摩訶揭諦苦不堪言。
遠處,秦宣一路引著周信飛逃,卻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周信留在凡間的唯一血脈周寧死在他手中,又懼怕截教的同門知道他暗害自己,此時發現他的蹤跡,必然不會幹休。
果然,不過片刻之後,周信借神力運法,遁光速度飛快,很快就綴了上來。
“秦道人休走,今日與你做個了斷。”周信眼見要追上秦宣,驚喜之餘呼喝著,卻仍然不敢叫秦宣的名字,似乎這兩個字是禁忌一般。
“周信,你且不要得意,追上我再說。”秦宣冷笑著回應,身體突然化作一道血光,急速遁走,正是血遁虹光。
周信大急,甚至沒辨認出秦宣施展的血遁和一般的血遁不一般,連忙催動神力以更快的速度追擊。
兩人一追一逃,轉眼間就掠過一片片山川河流,秦宣的血遁到底不能持久,很快就降下了速度,但周信也不好過,曆年來辛苦積攢來的神力消耗大半,心疼的眉毛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