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僧正意外,以為周輕雲是看輕自己,正有些不爽間,就看到秦宣右手一探,以雙指將他的戒刀夾住,冷嘲道,“好好的道門劍派,偏偏要學他西方佛法,不倫不類。”
雙指稍稍用力,本就缺了口的戒刀頓時被他折斷。
哈哈僧頓時為之傻眼,繼而怒道,“小輩,你敢毀我法寶?”
其他如苦行頭陀等更是納悶,今日是撞邪了還是咋地。
哪知道秦宣隨手將斷做兩節的戒刀扔在地上,不屑的道,“沒那個本事,就別隨便喊打喊殺,你蜀山劍派的法寶,我又不是第一次毀掉,嘖嘖,本來還覺得你們兩個還算有點擔當,懂得事理,不想這些長輩竟然如此不堪,怎麼,莫非小爺就得站著讓你砍?”
李瓊英兩人聽出秦宣話音中的意思,頓時苦笑。
方才秦宣態度已經有所好轉,不想被苦行頭陀等來到,反而又是那般死氣人樣,可連青索劍都被秦宣隨手打發,她們摸不準秦宣的底,更何況湖中還有那鯀。
“小子,你很不錯,不像這些所謂的蜀山門人,本事不大,口氣不小,須知三界之大,天外有天,蜀山,吾睡覺之前,可沒聽說過。”鼎湖中傳來鯀的大笑聲,聲音直入腦海,顯得非同尋常。
蜀山上下被秦宣和鯀一唱一和,簡直就是左右打臉,偏偏此時連苦行頭陀等都看出來,這秦宣可真不是路人,正懊惱中,遠處傳來一聲輕喝聲。
“原來是妖孽出世,難怪血色衝天,諸位無需驚慌,我來也。”
秦宣聽到這話不由得皺眉,這聲音中正純和,不顯絲毫煙火之氣,聞聲辨人,當知道來人不好惹。
果然,西邊一道祥雲飛來,卻是一個紮著道暨的英武青年,一身青衣,背吳鉤雙劍,手托一玉淨瓶,端是好賣相。
“我道是誰,原來是觀音坐下惠岸行者,隻是你這一身打扮,莫非是恢複本尊木吒之身?難道你盜了觀音的玉淨瓶,反出佛門了?”秦宣眼神微微一眯,繼而冷笑道。
托塔天王李靖一家父子四人各個都有運道,封神一戰隻有七人肉身成聖,他一家子就占據了四個,其餘三人為楊戩、雷震子和韋護,秦宣此前並未見過木吒真人,但卻看過畫像,何況木吒背的吳鉤雙劍,可是有名的法寶。
“閣下是誰,為何口出惡言?”木吒有些懊惱的掃視秦宣,卻沒有直接出手。
“原來是菩薩坐下惠岸行者,行者來的正好,此惡賊勾結此湖妖孽危害一方,我等力有不逮,還請行者出手降服。”苦行頭陀見是木吒,頓時大喜,連忙請求道。
哪知道他這話一出,卻讓李瓊英兩人為之變色,李瓊英冷聲道,“師叔還請慎言,你何時看到這位公子勾結此地妖孽,何況此湖中前輩何時作惡了?”
苦行頭陀被當麵質問,臉色很是不好看,懊惱道,“若非他們作惡,你們何必動用紫青雙劍與他們廝殺,湖邊的是簡冰如師弟他們吧,他們身上的傷勢,莫非是自找的。”
“師叔,你是出家人,不是親眼所見未必是真,我們和這位公子以及湖中前輩有所誤會,但不代表他們為惡,這是兩碼事。”一直少有出聲的周輕雲也是冷哼一聲,態度大變。
秦宣是何等人,隻是掃視一眼,頓時明白過來,笑道,“苦行頭陀,你們不是要聯袂上蜀山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位惠岸行者,目的也是蜀山吧,你們可算是找到強援了,隻是你們這般明目張膽的,真的好嗎?”
苦行頭陀不是笨人,被秦宣這麼一說哪裏還能反應不過來,一口逆血好懸沒噴出,怒道,“小子休得詆毀,我等上蜀山和他何幹?”
可看李瓊英兩人的神態,苦行頭陀就知道秦宣這口黑鍋是扣中了,頓時有口難言。
“閣下是誰?”
木吒也是皺眉不已,秦宣明知道他身份,卻絲毫不懼,明顯是有所依仗,而秦宣的話,也讓他微微動容,此次他出來,還真是要去蜀山走一遭。
雖說他如今跟隨的是觀音菩薩,但在封神之前,他卻是普賢真人的弟子,師尊道場都被驅逐了,他這做弟子的,豈能坐視,卻不想半路遇到了這茬。
秦宣微微一笑,很是惡趣味的道,“我是誰不重要,隻是有一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