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的情況,秦宣離開之前,曾和他有過交代,這小子不是和他以及秦宣這樣的老古董,年紀不過才二十來歲而已,這樣的高手,正是大秦義軍如今所缺少的。
王賁他們到底是昔年的大秦將軍,千年前的曆史人物,雖說他們此時的麵容已經完全不同,是昔日附身的僵屍的麵孔,但隨著那日副將李複射殺法源上人等,遲早會有泄露的一天。
到時候他們是否還能支撐大秦義軍,可就難說了。
但程飛的情況不一樣,他是現代人,更是個隱藏的高手,比他們更適合站在人前。
“光宗耀祖?”程飛眼神一亮,有所意動。
他程家自祖上程咬金發跡,隨著唐朝覆滅而落魄,如今已經近五百年,若是他加入大秦義軍,成為大秦的開國將帥,倒是能比擬昔年祖上的功績。
“不錯,我們的情況你也了解。”王賁感慨道,“我等到底不是凡間中人,大秦立國之時,就是我等身退之日,大秦,需要有人坐鎮,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何況,這對你來說,隻有好處,隱跡朝堂,誰能對你起懷疑。”
程飛不由得肅然起敬,不說王賁等昔年如何,光是如今因為秦宣的一個吩咐,就拉起這麼一隻大軍,就足以讓人敬佩。
“可是,王將軍,我除了一身武藝,其他的軍略可不懂。”
王賁笑了,“不懂可以學,我可以將我一身所學軍略傳授於你,那夜佛道兩門的修者都出現了,我等已經隱瞞不了多久,所以,你是我們最好的接任之人。”
程飛慎重的點了點頭,“既然王將軍如此厚愛,那程飛遵命就是,隻是,你家公子可有跟你說,我的樣貌無法長久保持?”
王賁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昔日有北梁有蘭陵王麵具遮掩領軍作戰,你也可以如此。”
程飛一聽頓時一拍腦袋,笑道,“這個主意好,我怎麼就沒想到。”
說著,程飛正要動手,就見王賁從懷中掏出一方薄薄的青銅麵具,遞了過來。
“這是昔日我等離開公子後尋找大秦遺族,路過常羊山避雨,於一處山洞所得,這麵具我看不透,不知道是何物鑄造,就留了下來,就送你吧。”
程飛接過那麵具,發現這麵具的容貌彪悍,哪怕隻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這麵具刻畫的漢子衝天的戰意,這種戰意,讓程飛都為之動容。
更讓程飛驚訝的是,當他拿著麵具的時候,他身體之中因為輪回往生果而被掩蓋的土金巫脈竟然顫動了起來,隱隱之間,竟然和麵具有所共鳴,而他,更是有種親切之意。
“咦,程飛,你和這麵具,果然有緣。”王賁驚咦一聲,卻是看到那在他手中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麵具,到了程飛手中,竟然隱隱有波動傳遞出來。
“不錯,這麵具,和我有緣。”程飛深吸了一口氣,抓住麵具的手一鬆,那麵具自動飛起,附著在他的臉上。
隻是剛帶上麵具,程飛身上的氣質都陡然發生了變化,一掃之前土匪的憊賴之氣,儼然如同一尊戰神一般。
王賁看的目瞪口呆,如何也沒有想到,這麵具,竟然是一宗法寶。
隻是片刻之間,麵具上的氣息盡數收斂不見,王賁再看此時的程飛,卻發現,明明看到程飛帶著麵具,可卻給人一種渾然一體,非常自然的感覺,似乎這麵具本就該戴在他的身上一般。
程飛更是驚奇,此時他戴著麵具,卻如同沒有戴一般,渾然感受不到臉上有任何的不適,而隨著他臉色變化,那麵具上,竟然同樣起了變化,從彪悍變得有了一絲迷離。
“咦,王賁,你們這是。”就在這時,院子中響起一道輕咦的聲音,隨即一道人影從地下遁出,可不正是秦宣。
“公子,你可回來了,你看這麵具和程飛,是否合適?”王賁微微行禮,笑問道。
秦宣上下打量著,嘖嘖稱奇,“程飛,這該不是你的哪一世身吧。”
但隨即,秦宣陡然瞪大了雙眼,驚叫道,“咦,不對,這,這是大巫刑天,這怎麼可能?”
秦宣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程飛戴著的麵具,和自己記憶中所看過的一麵石壁比對,如同見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