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他連夜趕來上京,為的正是那枚在凡間王朝流轉千年的傳國玉璽。
此傳國玉璽正是始皇留在大秦王朝的正統印璽,雖然不是神寶,卻象征凡間王朝正統,曆經多朝多代人王持有,同樣有人族氣運凝聚。
隻是當年金軍攻破大宋都城汴梁,擄走徽欽二帝之時將傳國玉璽也帶走,自此沒有了消息,此次秦宣來這裏,正是為了取玉璽給秦玉,以正大秦正統。
秦宣擁有正版的傳國玉璽,兩枚玉璽同出始皇之手,且一般模樣,相互之間自有感應,隻是讓他奇怪的是,此時他已經來到上京,祖竅泥丸中的傳國玉璽仍然沒有反應。
可據他了解,昔年金朝擄走印璽之後,玉璽就再未曾亮相,按理來說,玉璽應該就在上京和燕京兩地,且在上京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完顏亮是殺了金熙宗稱帝的,未必能知道玉璽的下落,何況此後玉璽也未曾出現過。
再次引動祖竅中的傳國玉璽,秦宣仍然沒有感應,手指掐算之下,也沒能有任何收獲,驚咦之下,這才踏入上京城。
上京城生活的都是金人,秦宣信步而走,四周人流穿梭,卻似乎沒有看到他一般,隻是小半個時辰,秦宣已經逛遍上京城,甚至進了皇宮,仍然沒有收獲,正待使用幽暗天眼探查。
忽然,遠方有鍾聲傳來,秦宣心中一動,遁地而走。
上京城外,大山之中,雲霧籠罩之處,有寺廟建立於此,此時鍾聲連響,更有佛光於雲霧中浮現而出。
秦宣自一座山頭顯出身影,目光掃視之下,發現這寺廟中的和尚盡皆拿著佛門兵刃嚴陣以待,不由得雙眼微眯,待看清之後,嘴角微微翹起。
寺廟前方,一個道人靜靜站立,雖然氣機不顯,卻仙韻自成,嫣然是一尊仙人,而寺廟中出列的僧人中,也有一個老和尚麵目慈善,雙眼蘊含舍利佛光。
“嘖嘖,沒想到這金朝舊都之中,竟然有佛門高僧坐鎮,莫非?”秦宣眼神一亮,再次遁入地下。
“阿彌陀佛,嚴道兄前來弊寺,有何要事?”老和尚雙手合十,打著佛號詢問。
那道人打了個稽首,這才說道,“法念大師,貧道此來,隻為一物,昔年金朝從宋都帶走之玉璽,該還了。”
法念大師聞言一愣,隨即笑道,“道兄說笑了,那玉璽早已經毀去,我寺中可沒有這物件。”
嚴道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法念,道,“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法念大師,你破戒了。”
法念大師輕輕搖頭,“道兄說笑,此物昔年已經毀去,並不在寺中。”
“若是我不信呢?”嚴道人目光一冷,“昔年凡間征戰,我等不予理會,但不代表我等什麼都不知道,那玉璽被帶走之後,落入你這寺中,想必你佛門有些秘法,能遮掩氣機,大師是出家人,何必貪圖這一枚玉璽。”
地底之下,秦宣聽到兩人這話,更確定了心中所想。
這金朝還是女真時期,就已經有佛教傳承過來,建國之後雖然以儒家理念治理百姓,但佛門信徒昌盛,此地又有修出舍利子的佛子坐鎮,自然是有寶,否則豈能讓佛門如此重視。
如今看來,唯有那枚傳國玉璽方能如此,鎮壓玉璽在一定程度上等於鎮壓了中土漢家王朝朝運,以佛門東渡之野心,倒未必是不可能。
隻是秦宣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有成就仙道的道人前來索要,這更讓他認定,佛道兩門在背後,必有博弈,而這博弈的棋盤,就在於此時中土王朝更替之爭。
往深一點說,此時佛門和道門,都想要爭奪代表人族正統的中土人族的氣運,至於他們更深層次的目的,秦宣卻是不好瞎猜,隻是隱隱覺得和三界接二連三的變化有關。
對於直接或間接主導了這一係列變化的秦宣來說,豈能讓他們得逞,何況王賁等人已經豎起大秦的旗幟,秦宣更不容許被破壞。
乘著那法念大師和嚴道人對峙,秦宣悄然自地下沒入佛寺之中,幽暗天眼探視之間,果然看出了一些貓膩。
在這佛寺的大雄寶殿之中,本是泥塑的一尊金剛金身,竟然連他的天眼也無法看透,偏偏這尊金剛金身被放置在眾多佛相中不起眼的角落。
“若是肉眼凡胎,怕是難以覺察其中奧妙,不過既然遇到了我?”秦宣嘿嘿冷笑一聲,瞬息之間出現在那大雄寶殿。
可隻是剛一現身,秦宣臉色就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