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此時酒意已經散去,目光冷冷的掃了法海一眼,指著金山寺前躺著的草頭神屍體,冷聲問道,“法海,我且問你,我這位兄弟,可是你殺的。”
法海不由得一呆,連忙道,“楊戩,是這草頭神胡攪蠻纏,我一時失手······”
“好一個一時失手,這麼說,真的是你殺的咯,好,很好,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既然是你殺了我這兄弟,那隻能拿你的命來抵了,梅山兄弟何在,給我將這法海給刮了。”
法海一聽臉色頓時煞白,正要開口,卻被那姚公麟一腳踹的倒在地上,剛抬頭,就看到姚公麟已經抽出一把匕首,閃爍寒光。
“楊戩,你不能殺我,我是觀音菩薩欽點的此地主持,你敢殺我的話,菩薩不會放過你的。”法海連忙驚呼,卻沒有想到,這話反而更惹惱了楊戩。
想他楊戩乃是闡教第三代弟子中的首徒,如今也是得道真修,但因為幼年遭到娘舅玉帝的追殺,經曆過父親、大哥被殺,母親被鎮壓在華山的遭遇,心中本有股狠勁虐氣,又經曆封神之戰的洗禮,煞氣不可謂不重。
封神後,闡教的慈航道人等叛教變成了西方佛教的觀音菩薩等,楊戩對他們更是沒有任何的好感,聞言當即冷笑。
“觀音菩薩?他佛門還能管到我的頭上不成?你殺我兄弟,就算是佛祖來了,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姚公麟當即手執匕首,惡笑中就要將法海刮了,可就在他剛揚起匕首,西邊天空傳來一聲厲喝,“且慢動手,刀下留人。”
楊戩等人聞聲望去,就看到四大天王帶著他們的部曲匆匆趕來,不由得臉上更是不渝,楊戩猛地一揮手。
姚公麟見狀哈哈一笑,手中匕首直接送入了那剛來得及鬆了一口氣的法海的胸膛,法海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匕首,手指顫巍巍的指著楊戩,悲呼,“楊戩,貧僧九世修為毀於你手,且在輪回等你。”
半空中,魔禮青沒想到自己一聲刀下留人,不但沒有能夠留下人來,反而直接斷送了法海的性命,不由得勃然大怒。
“楊戩,你敢肆意殺害佛門高僧,本座非在佛祖麵前參你一把不可。”
遠處,一直就沒真正離開,而是躲藏在暗中看戲的秦宣聽到這話,好懸沒笑岔了氣。
果然,楊戩聽到這話直接就是冷笑,譏諷道,“魔禮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他佛門的走狗呢,我打殺這和尚為我兄弟報仇,與你們何幹,你們放著天庭要務不理,卻眼巴巴的跑來這裏,維護這殺我麾下執行公務的草頭神的和尚,你可敢跟我去玉帝那兒走一趟?”
四大天王聞言盡皆愣住了,他們和佛門暗通曲款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但仍然還是天庭坐下的戰將,楊戩這話雖說沒錯,卻毒辣的緊。
更何況,他們壓根不知道法海殺了草頭神的事情,隻是收到此地佛門的求救訊息,趕來看看情況,哪想到竟然會遇到如此楊戩等一幹人。
“楊戩,就算這和尚殺了你手下的草頭神,你也不該直接殺死他才是。”魔禮青跺了跺腳,氣憤的說道。
早知道,就不來趟這渾水了,可誰讓他們就在附近,而且偏偏就收到了佛門的傳訊呢。
“哼,我有此地土地作證,證據確鑿,這禿驢殺我草頭神,妨礙天庭公務,斬殺他都是輕的。”
說著,楊戩竟然伸手一招,那剛死透的法海的魂魄竟然直接被他自屍身上抽了出來。
“楊戩,你放肆。”魔禮青等人見狀,不由得眼角一跳,連忙阻止。
法海的舍利子尚未真正的修成,此時魂魄中有半枚舍利子浮沉,卻無法保護得了他的魂魄。
楊戩露出諷刺之色,“魔禮青,玉帝有旨,令我等查探三界異常之事,我懷疑,這法海有重大的嫌疑,要審訊一番,你等可是要阻攔於我?”
魔禮青等人臉色變得鐵青,這楊戩簡直就是胡攪蠻纏,這會兒竟然拿著玉帝的旨意來說事,偏偏,他們名義上可還是天庭的四大天王。
“楊戩,你可想清楚了,此人乃是菩薩欽點的高僧,你若是肆意妄為,他日難以向佛門交代。”魔禮海冷笑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楊戩名為為草頭神報仇,實則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
隻是這麼一想,魔禮海更是氣憤,真當他們好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