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子思索片刻,吩咐道。
“謹遵師尊法旨。”
李默連忙應下,心中振奮不已,自從拜入雲中子門下,他就少有在三界走動,甚至在佛道相爭的西遊之中,李默也被勒令不得離開山門,如今佛門昌盛,道門勢弱,李默早有振奮道門之心。
雲中子微微頷首,驟然消失在帝宮,李默收回玉符,伸手一探,將蔣雄留下的神抓金紐索帶上,駕雲直奔天宮而去。
而就在李默飛天而去的時候,距離華山數百裏之外的一座高山之上,秦宣和王賁等自地下遁出,目睹有人自華山駕雲而去,莫不鬆了口氣。
“王賁將軍,此地應該已經無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宣手捏傳國玉璽,驚訝之色洋溢於外。
前一刻還在天坑中和將臣拚命,可隨即竟然出現在西嶽帝宮不說,連王賁等人都跟了出來,秦宣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公子,此事說來話長,自你吞了將臣斷手凝聚的五滴將臣精血,天坑大局就已經定下,奈何將臣斷指所化分身不甘就此失敗,竟悍然自爆,將我等一起打入破碎的虛空之中,若非有始皇賜予公子的玉璽放出人族氣運護持,我等怕都要死於虛空亂流不可。”
王賁說著,仍然心有餘悸,隨著他的敘說,秦宣頓時明白了過來,當他聽到西嶽大帝竟然是因為在氣運降落的時候攻擊自己而被天譴,鬧得魂飛魄散後,秦宣不由得拿起玉璽,隻見此時的傳國玉璽神異異常,更奇怪的是,秦宣發現自己和玉璽之間,竟然是氣運相連。
“公子,始皇陛下將玉璽賜予公子防身,相當於將大秦傳承於公子之手,我等願追隨公子,請公子示下。”
王賁說著單膝跪下,身邊各副將同樣跪下,大聲道,“我等願追隨公子,請公子示下。”
秦宣頓時感受到這玉璽的沉重,在看到王賁等人炙熱的眼神之後,秦宣先是沉默片刻,繼而,一個曾盤桓在心頭的想法驟然浮現,審慎的思索片刻之後,才問道。
“王賁將軍,大秦已經覆滅,但我老秦後裔還在,如今這地仙界南贍部洲凡間中土為趙宋把持,因太宗弑兄奪位失德,而令王朝氣運不穩,更有異族虎視眈眈,你們都是沙場戰將,如今集陶俑、將臣和僵屍之身融為一體,力可敵仙佛,可願再次投身沙場,複我大秦旗幟。”
秦宣這話,讓王賁等激動了起來,當年王賁父子乃是大秦定鼎天下的最大功臣,天生就是為戰場而生的人。
“公子,我等願追隨公子,再續我大秦國運。”
可秦宣卻搖了搖頭,“不,我還有其他要事,無暇關注凡間王朝之事,此事隻能拜托你們,一者你們不是懵懂的僵屍,跟隨在我身邊實屬浪費,二者你們的狀況更適合隱身沙場,我會傳你們將臣之法和僵屍之道,讓你們有法可參考。”
秦宣說著,抬起傳國玉璽,目露精光,慎重無比的說道。
“再者,大秦之後王朝更替,以致人族氣運不穩,尤其是唐初時佛門東渡,更分去我中土人族氣運壯大他西方,我既掌傳國玉璽,自不能坐視,嶺南之南及東海倭島多有我大秦後裔,你們可複起大秦雄師征伐天下,至於我,可為你們遮擋仙神佛視線。”
王賁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們都不是愚笨之人,立刻意識到秦宣可能是在布局,而這局,動則牽涉人族氣運走向。
“公子,你一人獨自麵對仙神佛實在危險,不如。”王賁正說著,卻見秦宣擺了擺手,隻見秦宣抬手間,五具銀翅夜叉出現在身前。
“我已經是銀甲屍,勉強可控夜叉,安全方麵你們無需擔心,倒是你們行事之時,務必不能讓人發現你們的真實身份,隻要你們不露出痕跡,就算他是西天佛祖,也未必能算出你們的跟腳,而當你們一統天下再定大秦之時,任他仙神佛在人族氣運之下,也得退避三尺。”
王賁頓時明白了秦宣的心思,他是要重整人族秩序,再續大秦輝煌,而這對他們來說,卻是未竟的使命。
“公子,我等懂了,必當不負公子厚望,隻是我等為將尚可,這君主之位?”
秦宣微微一笑,“嶺南秦家峪,有贏氏後裔,倭島更有公子扶蘇一脈隱居,你等自行選一人充當就是,玉璽在我手,不怕他有二心。”
王賁等頓時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