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派突然覆滅,到現在都沒有能查出丁點緣由,卻不想突然在這裏發現了趕屍宗曾禦使過的銀甲屍,偏偏他對秦宣沒有任何的印象。
秦宣嘴角抽動了下,這道人眼睛賊毒,不過也難怪,任何一具銀甲屍的祭煉至少都需要數十年,這道人見過這些銀甲屍並不出奇。
隻是現在麻煩了,這四個道士都不是區區蘭家的煉氣化神可比,一個個法力渾厚,氣息悠長,尤其是各自手中的法寶也不是蘭德等能比擬的。
就在秦宣思量對策的時候,一旁的莊小蝶臉上閃過一絲堅毅之色,幾步之間攔在秦宣身前,疾呼道,“啟稟金長老,秦宣曾在我嶗山出事後出現在嶗山之外,怕是那時候收攏了逃散的這些銀甲屍,且是他從劫持弟子的蘭家手裏救下了我,還請長老明鑒。”
金長老輕咦一聲,掃了莊小蝶一眼,思索片刻,才恍悟過來,“你是百花師妹的弟子?是了,你師尊臨死前曾將你托付給掌門教導,我記得你,你說的,可是真話?”
四周的氣氛頓時為之一鬆,秦宣詫異的看了攔在身前的莊小蝶一眼,沒想到她會如此為自己說話。
“弟子所言都是事實,玄玉祖師仙隕後,蘭家見我嶗山出現變故,擒下弟子妄圖奪取功法,是秦宣在嶗山外圍救了弟子,卻不想蘭寇兩人趕到,秦宣敗逃弟子再度被擒,今夜秦宣正是為救弟子而來。”莊小蝶連忙說道。
金長老的臉色和緩下來,“小子,你叫秦宣?小蝶說的可是事實?”
秦宣正待借坡下驢,卻不想之前那斬出劍光的蜀山劍派的林道人冷哼一聲,“金道兄,你切莫被這小女娃騙了,這小子不過區區一個引氣入體初期的小修者,竟然能同時禦使九具銀甲屍,試問天下誰能做到,此人必有問題,怕是和嶗山事變有關。”
本已經鬆下來的氣氛瞬間因為這道人的話再度凝重下來,金長老頓然醒悟,怒道,“小子,林道長所說可是事實,你還不從實招來。”
嶗山的覆滅,對於金長老他們這些殘餘的嶗山長老來說是無法承受之痛,任何線索都決不會放過。
莊小蝶急了,正待敘說,秦宣卻是冷笑一聲,“好一個含血噴人的蜀山林道人,好一個忘恩負義的金長老,所謂道門正派也不過如此,小爺還怕你們不成?”
話音落間,護衛在他身邊的八具銀甲屍分成四組撲向金長老四人,秦宣乘機正要借助另外一具銀甲屍的速度逃離被封禁的地麵,卻發現就在他操控銀甲屍的瞬間,攔在身前的莊小蝶突然後退一步,幾乎靠在他的身上,竭力壓低了聲音。
“挾持我,不然你走不掉。”
金長老四人沒想到秦宣竟然敢反抗,待各自擋住兩具銀甲屍的突然襲擊,卻發現秦宣已經扣住莊小蝶脖子急速後退,不由怒極。
“小輩敢爾。”金長老大喝一聲,立刻撲向秦宣。
莊小蝶是嶗山百花穀唯一真傳弟子,若是有失那將斷了一份傳承,這對於現在的嶗山派來說是不可承受之重。
秦宣已經明白了莊小蝶的意思,一邊飛身後退一邊召回八具銀甲屍竭力阻擋金長老四人,口中卻是冷笑,“你信不信,若是逼急了我,我是否介意讓你們百花穀的傳承也斷了。”
金長老氣的怒血攻心,卻真的不敢過於逼迫,不過片刻,就被秦宣逃出他封禁的地麵範圍,秦宣禦使銀甲屍遁地成功,頓時哈哈大笑。
“各位,再見了。”
金長老投鼠忌器,其他三人也不願喧賓奪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宣抱著莊小蝶,在銀甲屍的護持下遁地離開。
“金道兄,這小子肯定有問題,不若我們分開搜索,他總不能在地下遁一輩子。”林道人建議道。
“林道兄所言甚是,有勞三位了。”金長老自是巴不得。
殊不知,林道人微微一笑,認準一個方向而去,在他的手中隱隱有一柄法力擬化的劍體,竟能直指秦宣遁走的方向。
地下,莊小蝶被秦宣緊緊的抱在懷中,一時之間嬌羞異常,卻沒發現秦宣並非是靠著銀甲屍在遁地,更沒發現秦宣體溫異於常人。
芬芳幽香撲鼻,玲瓏嬌軀在懷,秦宣沉寂的心也不由得微微一蕩,可一想到和莊小蝶前世的糾葛,秦宣暗冒冷汗。
這女人,招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