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門庭,秦宣沒有大意,直接遁入地下數十米,挖出一個地下密庫,更在四周布下幽暗符痕,這才從儲物寶戒中翻出數枚品質不俗的煉屍環。
嶗山派的最後幾個寶庫都是珍藏,可惜占大多數的仙石丹藥靈材對秦宣來說幾乎毫無用處,唯有法寶經過逆練轉化後,能夠以幽暗法力催動。
以五行暗符施展逆練之法,秦宣輕易煉化了一枚靈器、兩枚寶器級別的煉屍環,招出一具銀甲屍,仔細的打量著。
之前禦使僵屍和蘭新宇對戰的時候,秦宣就隱隱有了想法,僵屍若非操控,都是依靠本能在戰鬥,毫無章法不說,還費力不討好,想要讓僵屍擁有靈智很難,但改變僵屍的戰鬥本能,卻並非不可能。
隻是,秦宣還缺少載體,這個載體,正好可以在蘭家堡獲得,秦宣當即不多想,調動幽暗本源,以煉屍之法,重新祭煉銀甲屍。
是夜,月黑風高,蘭家堡所在的雁歸山寂靜異常,看似隻有少許子弟巡夜,實則外鬆內緊。
蘭家大殿之中,蘭雲和蘭寇愁眉苦臉的坐在兩側,在他們的上首,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是蘭家的家主,蘭德。
“大哥,你快拿主意吧,是放是殺,你總得給個話。”蘭雲有些承受不住壓力,打破沉悶,自從將莊小蝶秘密帶回來後,隨著數個道門大派馳援嶗山派,他們是壓力山大。
想殺了莊小蝶,可那日逃走的秦宣卻像是一根魚刺般卡在喉嚨中,讓他們不敢妄動,若是放了莊小蝶,怕是更會招惹來麻煩,剛經曆滅派的嶗山派幸存長老們,一個個正恨不得有人撞上槍口呢。
“我能有什麼主意,你們就不該將她帶回來,哪怕宇兒因她而死,一個不慎,我們整個蘭家堡都要搭進去。”蘭德氣苦的道。
喪子之痛還在心中,現在又遇上這樣的事情,如果說沒有人知道莊小蝶落在他們手裏,那好辦不過,一個搜魂,就能將莊小蝶知道的都挖出來,可現在問題是,他們根本不敢動。
“大哥,我看為今之計,唯有向嶗山派請罪了,當日我們要對付的是殺了宇兒他們的凶手,是莊小蝶自己出手幹預讓凶手逃走了,她才被我們拿下的,我們占著道理。”蘭寇無奈的建議道。
話雖這樣說,可一想到本來是想渾水摸魚撈點好處,不想連傳人都陪了不說,還得給人賠罪,三人心裏就很不舒服。
正愁悶著,忽然,一道慘叫從外麵傳來,三人具是一驚,連忙撤去大殿的禁製衝了出去,可讓他們傻眼的是,外麵竟然安靜之極。
“莫非是幻聽了?”蘭雲有些疑惑的掃視一眼。
如果真的有慘叫,此時蘭家堡暗中布置下的人手,應該已經有了反應才對。
“不對,好濃重的血腥味。”蘭德突然嗅了下鼻子,臉色驟變。
“嘖嘖,這才發現嗎,如果不是刻意讓你們聽一聲響的,估計你們都還不肯出來吧?”突然,黑暗中,一道諷刺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蘭寇頓時打了個寒戰,“不好,是那個禦使僵屍的小子。”
此時整個蘭家堡仍然寂靜的異常,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在他們關起門來商議的時候,人家已經將蘭家堡清掃幹淨了,一想到那日秦宣能禦使僵屍對抗他們兩人聯手,蘭寇頓時如墜冰窟。
“好記性,這都能聽的出來。”又是一聲諷刺,一道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是秦宣是誰。
“小子,你將我蘭家堡的數百口人怎麼了?”蘭雲立刻招出金瓜錘,怒喝道。
秦宣露出一絲冷酷,“我說過,你們若是敢動那莊小蝶一根汗毛,我就滅你們滿族,我向來是說到做到。”
“混賬,可我們根本沒怎麼動她,甚至除了我們三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蘭寇兩眼通紅,秦宣的話無疑已經告訴他們結果了。
“你們封了她的修為,囚禁了她,不是嗎?”
秦宣露出一絲譏諷,手指一揚,九具銀甲屍突然從三人四周冒出,卻是早有埋伏。
蘭寇兩人臉上驟變,之前他禦使的不是鐵甲和銅甲屍嗎,怎麼可能是銀甲屍?
來不及多想,銀甲屍已經撲倒,被秦宣重新祭煉過的銀甲屍,動作更是迅猛,也更有招法,三人瞬間被切割的各自為戰,手忙腳亂。
不遠處,剛被秦宣放出來的莊小蝶,看著輕鬆禦使九具銀甲屍的秦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