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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洗得白哦。”給她挽了袖子,“媽媽每天給你和爸爸洗那麼多衣服,你知道媽媽辛苦了吧?!”

肖薇過來接童童時,看到一大一小,在那,就一雙襪子怎麼洗得更幹淨,大的語言說明,小的動手操作。打肖瑾,“你還有沒有個大人樣?” 老爺子都鄙視你了。

肖瑾拿著成果給大姐展示,“看,洗得白吧。”順便滿意的對女兒道,“去外公家吧,然後告訴他們,童童會洗襪子了。”

小人有種被肯定了的、我很能幹的激動,跟著大姨走了……

老爺子的生日,即使不張揚,一些熟人仍是早就知道的,在酒店開了幾桌,沒夠,又加了幾桌。

散了席,肖瑾領著女兒在酒店門口等四姐去取車。

忽然一輛車停在麵前,卻不是四姐。車窗緩緩降下,看清那張臉,肖瑾一愣,沈東。

幾年不見,再次不期而遇。

其實知道他經常過來,公事上,跟老爺子公司仍有合作;私下,也有李揚和老大,他倆的婚禮上,聽說他也參加了。當時肖瑾剛生下童童不久,隻讓四姐去了。

不用多餘的問,光看眼前的這輛車,加上李揚老大口中的轉述,就知道他混得不錯。

倆人都沒說,你好,或者,好久不見。

這些話太飄了。

肖瑾拉拉女兒,“童童,叫叔叔好。”

“叔叔好。”

“童童好。”沈東說。他是知道童童的。仔細瞧著小家夥,眼光很柔,笑著對肖瑾道,“她真漂亮。”

那笑容,一如當年,不做作,不涼薄,暖融融的。

讓肖瑾在幾年後,又重溫了這個笑臉。

隻是心中,除了親切,再無波瀾。“是嗎。”肖瑾驗證般,低頭專門看了女兒一眼。嗯,也覺得很漂亮。隨她爸爸。

“要去哪,我送你們。”

“不用,她爸爸馬上過來了。”

“哦。”似乎沒什麼話可說了。女人的幸福是寫在臉上的,他從肖瑾的神情裏看到了。可他仍是不想這麼快結束。

“爸爸——”孩子沒大人那麼投入,最先看到不遠處的老爹。掙開肖瑾,跑了過去。

父女倆,也不坐車裏等,就站在那兒,往這邊看。

“爸爸,要不我喊媽媽一聲?”

“不用。”四姐可是大氣的人。“咱們給你媽媽一個自覺的機會。”

一大一小站在那的形式語言就是:脫離組織那人,請速歸隊!

肖瑾說,“他們在等我,先走了。”

“……好。”

“以後有機會,到家裏坐坐。”肖瑾邀請。

沈東心裏緊了下,像被什麼重物壓住。似乎,多年前,對著星宇大酒店,他告訴自己,一切真的結束了;但因為沒有真正麵對麵的決絕過,有些東西,就好象還在延續……隻有到此時,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徹底。

愛恨分明的人,如果沒放下,要麼糾纏,要麼躲你不見;隻有真正放下的人,才會坦然的,如與任何人見麵一樣,你再沒什麼特別的了。

“……好。”沈東聽見自己的聲音,艱難的從嘴裏吐出。

肖瑾轉身奔向那父女倆,一大一小,籠在斜陽的餘暉下,美好得,讓人覺得擁有了全世界般的滿足。

走到跟前,四姐上上下下的掃著她,肖瑾挑挑眉,怎麼個意思?

四姐笑了,充大方:“好不容易見著,不多嘮會了?也可以找個咖啡廳坐下來好好聊聊麼。”

肖瑾:那你抱孩子杵這幹嗎?

四姐:總要給你打聲招呼再走啊。

肖瑾:打聲招呼非得等我過來才說?

四姐:難道是該我沒眼力見兒的過去,打斷你們敘舊,問你回不回家?

肖瑾:那怎麼了?

四姐:我才沒那麼有失風度呢。

肖瑾:問一聲回不回家就沒風度啦?站這監督就是有風度?

四姐:站這等,比過去強——誰監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