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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黃帶子》作者:銳舞

☆、初來

作者有話要說:請不要問我是哪個黨派的,如果非要我說,我隻能說我是女主黨。

寫一篇清穿的想法已經有了很久了,都被我小心地安撫壓製了,因為這個題材其實是太……你們懂的。

前日去了避暑山莊,本著是看能不能打消寫清穿文的想法,可是一個同行高中生的一句話,徹底讓我瘋狂了。

她說:這是無數清穿女來過的地方啊。

所以……就……這樣嘍。

頭……異常沉重,似是有千斤的重量壓在胸口,呼吸堅難,每一個氣息轉換間,都似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半口氣生生堵在了心肺,另半口隻能絲絲拉拉地溢出,才能勉強帶著必須的氧份,延續著基本的供給……

汗,順著發沿滑落,懶散地優雅地沒入發中,陣陣麻癢,像是撫在心頭的溫柔,讓人無法不承受,卻也是無力承受……一種不同與暑天的熱,從骨子裏透出的浮躁,將人慢慢蒸騰,難耐卻也是無可奈何。

她堅難地撩起眼皮,入眼的卻是一片淡青……

看著飄逸的青紗帷幔,似有似無地撩動著身形,翻卷出道道繾綣……一時失了神……

等她漸漸適應了陣陣暈眩,才開始環視自己所在的這個小空間,這應該是一架床吧?她有一些猶疑。

仔細地研究著那些鏤刻透雕,麒麟送子,花開富貴,雲紋,卷葉,都是些有著很美好祝願的吉祥寓意。

可是,這是哪呢?

她喘著粗氣,閉上眼睛靜地,靜靜地等待一片金色的炫亮閃過……

一陣很輕微的交談聲傳來。

“嬤嬤回來了。”是一個很年輕女孩子的聲音,帶著三分怯意,三分卑微,兩分驚兩分喜。

“恩,主子怎麼樣了?”那個被稱為嬤嬤的女人聲線中盛滿了滄桑。

“還睡著呢,先生說怎麼也要到天黑才會醒的。”小丫頭回著。

“仔細伺候著吧,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

“前頭的情況怎麼樣了?”小女孩懦懦地問。

“那個碧瑤也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她也不想想她是個什麼東西,主子再不受寵也是個主子,是她一個賤婢衝撞得起的?是如夫人的陪嫁丫頭又怎麼樣,出了這樣的事,大房那頭再怎麼有心偏坦,爺那兒能幹?主子身子懷的可是咱這府上頭一個小主子,聽爺那氣勢,剮了那丫頭的心思都有。”嬤嬤似乎是很生氣,咬牙切齒地說。

“爺也在麼?”小丫頭問。

“恩,這進了臘月差事就少了,多數時間都會在府裏忙著過年了。好在是爺在啊,不然咱主子這虧就得自己咽了,這府裏有誰會為主子說句話兒啊。”嬤嬤說。

“就是,好在主子福大命大,隻是受了驚嚇,沒真的傷到小主子,不然咱這屋子的人可就真的對不起主子了。”陣陣哽咽將小丫頭的聲音映襯的分外淒然。

低低的綴泣聲,隱隱地飄進了內室,擾得本就心緒難平的她,心……皺成了一團。她無力地想蜷縮著身子,以期這在母親身體時的安全姿勢,給帶給煩亂的心神一片安寧……

卻不想,碩大的肚子不光會令身體不適,連想找個心理安慰都不能,這……可如何是好?

嬤嬤道了聲:阿彌陀佛。又接著說:“咱主子也是個可憐的,本就不受寵,這想著懷了小主子,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些了,誰知道又遭了這院子裏的人恨。想著都後怕啊,這都足月了,要是真的有什麼,我們都得跟著去陪小主子啊。”

“春蘭和秋蘭姐姐呢?不會真的被攆出去配人了吧?”小丫頭又問。

“說起來爺還是心疼咱主子的,說那是主子的陪嫁丫頭,等主子發落,隻問了個照顧不周的罪,打了二十棍子,估計這會兒應該被抬回來了。”嬤嬤的語氣中包含著慶幸。

“那屋子裏的其它人呢?”小丫頭又問。

“依爺的本意是要罰俸的,可是又想著,這次小主子也是很凶險的,算是為小主子添福了,就免了我們這些人的罰了。”

“看來爺還是念著主子的好的。”小丫頭感歎著。

她靜靜地聽著這番對話,這兩個人所說的主子,應該就是她吧?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了呢?身子的不適證明了這並不是在夢中……

難道……穿越了?

她緊攥著拳頭,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讓冰冷的指尖不再顫唞,那是從心底升騰起的恐懼帶來的副作用,那是無論如何努力也難平的不安。

費力地吞了兩口口水,以緩解喉間那被堵滿滿的疼,她認真地回想著,沒有車禍,沒有撞頭,沒有出現什麼奇異的人或事,怎麼就一覺醒來就換了個地方呢?

抬手檢查下自己,以確定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啊,”隨著視線落在

胸腹,一聲破碎的嘶啞從幹裂的唇邊溢出。

慌亂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帷幔被掀開的刹那,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她前眼,“主子,沒事兒了沒事兒,醒過來就好。”說著還抹了把滾滾而落的淚,才吩咐道:“圈兒,去把主子的藥煎上吧,打發人去大房那屋知會一聲兒,說主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