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陌淺雪》作者:雲祭雪
1縱使相逢應不識
煙花巷陌,舞榭歌樓,笙歌曼舞,玲瓏水袖,裙擺碎綻,流蘇招搖,杯盞狼藉,汙言碎語,這裏散發著□的人間煙火,濃鬱的紅塵味道。
‘半生來弄柳沾花,一世裏眠花臥柳’,煙花巷陌是風月場所,卻也是許多書生喜歡染指歡場。
這裏有真亦有假,這裏有虛亦有幻,這裏有無情的遊客,這裏已有癡情的女子,這裏亦為世人編織一個接一個潸然淚下的故事。
止住了腳步,縱使即刻屏住呼吸還是打了幾個噴嚏,麵上也多出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表情,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在鼻尖聞了了片刻才又走進。
此這就是青樓。
望著那招搖的牌匾,素衣少女沒有任何表情邁步進入,瞬時脂粉的香味迎麵撲來,少女不得已時裏麵全部的視線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很美,即使世間最美麗的花也無法比喻她的美,因為她的美不止是外表,那是由內而外灑出的美麗,如果非要說她像什麼,隻有一種花可以用來形容,那就是雪蓮,她的氣質用一個字足以形容——冷,比夜涼,比月寒。
白衣素縞,青絲由一根白綢束起,除此以外她的身上無任何點綴,她本也就不需要點綴,因為任何東西在她身上都會失了顏色。
少女走進後徑自走到一個女子麵前停下,淡然的目光看著女子,沒有一絲情緒“帶我去見這的管事”
她的聲音涼薄,和她的人一樣,沒有波瀾,飄渺朦朧,落在人的心上宛如入春的風,不寒卻又幾分涼意。
女子先是愣了下,然後笑了起來,以為她是來抓情人的,這種情景女子見得多了應付的很得體,“小妹妹,我沒這裏不招呼女人”
“我知道,帶我去見這裏的管事”越來越多的人看向她,其中不乏垂涎的眼神,少女彷如未覺,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小妹妹你有什麼事,先給姐姐說,姐姐幫你”女子自然不會輕易的帶她去見。
“我的事你做不了主”少女不想在與她廢話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帶我去見這裏的管事可以嗎?”
女子見錢眼開,笑得格外熱情“可以當然可以,小妹妹跟我來吧”
“媽媽,這位姑娘要見你”女子將少女帶到後院的一間房中。
“姑娘有什麼事?”老鴇掛著職業的笑容審視著少女。
“紫瑤可是在這?”少女並不多言直入主題。
“喲,姑娘來的真不巧,紫瑤昨天剛被人贖走”老鴇笑說看著少女的反應。
少女聽到後眼中亦沒有一絲波動,又拿出一張銀票“贖走她的人是誰?”
“姑娘一定聽過碧城程家吧”老鴇看著少女見她點頭有道“贖走紫瑤的人就是程家程暮”
“多謝”少女得到答案起身離開。
從後院走出到達前廳,少女的腳步頓了一下,目光與剛剛進入的男子撞倒一起,腦中複雜的東西一閃而過又很快歸於平靜,繼續前行。
剛剛進入的男子身上穿著紅色的錦袍,那種紅不是一般的紅色,好似有生命的誘惑著每個人,男人的長相也是極好,顧盼燁然,俊逸非凡,每一處都像是精心雕刻出的,找不出半點瑕疵,此刻男子微微垂著眼瞼,嘴角自始至終都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全身上下散發著幾分慵懶,,不急不緩的邁著悠悠的步伐,等到他走到少女的身旁停下了腳步,斂下的眼睛亦抬起,那雙眼睛妖嬈中帶著魅惑,濃濃的笑意中亦夾雜著蠱惑,不論男女都會在那雙眼眸中輕易的失了魂魄。
“姑娘好生麵生,是新來的嗎?”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少女的耳邊響起,男子擋住少女的路,進來的第一眼他就在眾人看到她,冷若冰霜,冰清玉肌,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男子眸中含有濃濃的興致,這個女人他今天一定要讓她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