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李大衛長歎一口氣,歎然道:“我這前後種種,已經都說明。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淩無雙聽完,倒吸一口涼氣,幸虧胡光效把這炸彈圖紙截了下來。如若這圖紙落到胡國手中,這天下隻怕不出二十年,便是握在胡國的手掌心兒了。想了想,淩無雙卻道:“那個老人是誰?你是如何得知是聖上要殺你的,殺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淩無雙雖然百字義當先,但也不是當時在監利一言不合則血濺五步的淩無雙了,對於事情,他需要了解的更為全麵細致。
李大衛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淩無雙,摸了摸下巴,道:“淩統製,那老人是誰,我還不能說。至於聖上為什麼要殺我,他的目的,想必是我手裏的煙土吧。”
“煙土!”他要那個幹什麼?淩無雙站起來,驚訝的看著李大衛,隨即卻又坐了下來。國庫空虛,連年征戰入不敷出,隻有兩州之力供六州之戰,實在是難以為繼。韓由掣想要靠販賣煙土來斂財麼?這可以解一時的燃眉之急,然而一旦默認這種煙草在市麵上流通,對於涼國可以說是遺害無窮。況且現在馬上有安國的銀子送來,韓由掣為什麼要這麼幹!除了販賣之外,淩無雙實在想不出韓由掣還要用這些煙草來幹什麼。
“我也不知。”
淩無雙歎了口氣,道:“若是如此,你叫我如何幫你,當你的護衛麼?實不相瞞,我此次來卻是請你當我我的保舉的。”
“保舉?那是什麼?”李大衛疑惑道。淩無雙道:“你是洋人,自不受涼國律法所縛。可如今攤上這事,讓你做保舉,還是算了吧。”淩無雙冷眼觀瞧,李大衛卻還要再問,心中暗笑,自己既然說出口,自然是不允許他拒絕的。李大衛有求於淩無雙,見他如此說,好像是要走的樣子,急忙道:“我有求於您,當您的保舉又有何不可。”
淩無雙止住了步子,道:“大衛,你可知道,你要是做我的保舉。這大涼的律法,可就能纏於你身了啊。”
李大衛聽後一怔,隨後卻又鬆弛下來道:“為我最好的朋友,什麼律法,我視之無物!”在他想來,春天馬上來臨,正是白雪酷冰消融之時,屆時自己便乘商船遠走高飛,什麼勞什子律法,那都和我無關!淩無雙不知道他如何想,可聽他答應下來,心裏也是一陣激動,站起身,拱手道:“大衛,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李大衛見他語氣如此鄭重,也收起了不屑一顧的姿態,站起來麵色凝重的看著淩無雙道:“能得統製青睞,李大衛三生有幸!”
接著,他端起盛滿茶水的茶杯,道:“以茶代酒,李大衛敬您一杯!”說著,茶杯遞過去,淩無雙看了他一眼,接過茶杯一仰而盡,道:“大衛,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這話說出來,李大衛卻又摸了摸下巴,上麵布滿了泛青的胡茬,而大衛手指粗糙,倒是不怕這胡子紮。隻是淩無雙看著他粗糙的手指,眼中星芒閃動,一股疑惑已然升至腹中。坐了一會兒,李大衛像是下定了決心,道: “淩統製,實不相瞞,剛才那老人乃是徐府管事!”
淩無雙眉頭一皺,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卻裝作不知,道:“徐府,哪個徐府?”
“還有那個徐府,徐森徐院長啊!”李大衛道:“徐森已經得知聖上派人殺我,故來差管家知會於我。”淩無雙點了點頭道:“徐森號稱是聖上的影子,是聖上的智囊。聖上想殺你,他怎麼會給你通風報信?”
李大衛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他不知也是情理之中,想來一切要務也要到徐森處才能了解清楚。淩無雙道:“大衛,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李大衛道:“淩統製,您想必也看到我手掌粗糙,不似商人了吧。”淩無雙看他的五指粗大,當日在被波斯殺手堵截時,也露了幾手,雖然不是個練把式的。但以其能力,一般殺手隻怕也殺不了他。李大衛道:“我常年奔波海外,久經海風。航線左右必有海盜,我等若沒有一技壓身,實在是難以跨越大洋前來經商。”
淩無雙見他如此,心裏卻越發的疑惑道:“既然你有自保之力,想必是要擺脫我別的事。但我這個白身除了一身武勇之外,卻身無長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