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2 / 2)

他俯身將我抱回床上,繼續低頭與我糾纏。我沉醉在這溫軟氛圍裏,不自覺地就將手探進了他的中衣夾領裏,移到右側的係帶處正打算拆開它,卻被一隻手給死死地按住了。

他倏地停下來,幾乎是貼著我的唇低喃道:“你月事還沒結束,別玩過頭。”

靠之!明明是你起得頭,如今還怪到我頭上,太無恥太幼稚了。我伸手壓下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吹氣道:“我不管,你自己解決。”

但我是典型的言語巨人行動矮子,於是也並不會缺德地付諸行動。雪白中衣被我扯至肩頭,我看到那一處咬痕依舊在,已經結了痂,不知道最後會不會留疤。我伸手搭了上去,摩挲了會兒,歎息道:“結痂了便不會疼了。”

我將他的衣服拉上去,摸了摸他潮濕的頭發道:“幫你擦幹頭發早些睡罷。”

身體漸漸冷下來,心裏空空的,仿佛大夢初醒,意識裏唯剩下支離破碎的幻影。他拿過案桌上搭著的幹手巾遞給我,又將我懸空抱過去坐在他腿上,低頭幫我揉著小腿:“還麻著?”

我重重“嗯”了一聲,理順他的長發,仔仔細細地拿著幹手巾慢慢擦著。

忽然就陷入了一陣沉默裏,我不自禁地想起方才陶裏說的話,方要開口,卻聽得他柔聲問道:“為何洗澡的時候要將頭埋進水裏?”

我一愣,想起很久之前,他好像也這麼撈起過沉進浴桶裏的我。如此說來,今天倒是扯平了?可是——

“你不會愚蠢到學我吧?”近來少年的板正嚴肅形象已經被他自己給徹底毀了,真是越發幼稚了。

他不出聲,我斂了斂笑意,淺聲歎道:“不清楚自己為何要活下去的時候,在水裏埋上一會兒就會明白的。瀕死的感受不好,每每那個時候才會驚覺自己有多麼想活下去。因此先前的那些懷疑,就會釋然了。”

我難得這樣一本正經地同少年交談,興許我們因為種種原因在各種觀念上有著迥異的見解,但這磨合的過程,我竟然如此沉著,願意交流與等待。

他眼角輕彎,回道:“你答了我一個疑問,我便欠你一個回答,你若是想問什麼,便開口罷。”

我想了好一會兒,本打算問問釵子的事,卻又覺得自己小氣,想著問問冷表姐,又覺得沒必要。我歎口氣:“不知道是問題太多了還是根本沒有,我沒有想好,你便欠著罷。”

他道:“好。”

我不免覺得好笑:“你似乎已經欠了我不少東西了,你還得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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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吻住我前額,淺聲道:“你不是在記賬麼?”

【三零】預設的敵意 ...

那一夜我睡得很好,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抱著他不肯放手,因為實在太暖和了,外麵呼嘯而過的寒風讓人想想都發抖。

年關漸近,忙的地方是忙到死,類似集賢書院這樣的地方,卻是越發空閑。我天冷便告假不想去,本以為會被徐太公嘮叨兩句,結果老太公回了封短書說反正也天冷了,他也不想去,就讓我過了年再去。

這日我窩在府裏給連翹寫信,到了晌午時分,國舅府突然來了人。我娘讓人告訴我,說定好了明日進宮,讓我一大早便在趙府候著,屆時會有馬車來接。

我回去重新將官服翻出來曬了曬,正打算回書房時,恰好碰見陶裏。她明日便要啟程回娘家,說是想去國子監將趙彰接回來過夜。趙夫人對她要離府一事一句話也未說,根本就是聽之任之。我覺得堵得慌,卻也未多過問。各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旁人的勸解有時候反倒讓我們更加固執己見。

第二天一早我便穿戴整齊在府裏等著,馬車到趙府剛到辰時,我娘親一身命婦朝服,端莊無比地坐在馬車裏,瞧見我進來了,眯了眼道:“真是許久不見你正兒八經穿官服的樣子了,這麼瞧著倒也板正。”

我笑笑,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母親這身可比我這官服華貴多了,您看我這窮酸樣,九品的小芝麻。”

她瞥我一眼:“那是灰塵粒兒,哪裏能稱得上芝麻。”

“是是。”求娘親辦事,自然要嘴軟。

“近來處得好麼?”

“恩?”我懵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是指我和趙偱,便回道,“還成吧,這麼過著挺好。”

她斜睨我一眼:“那你還要見西域公主做什麼?有心結?放不下?你可真是會費事兒,哪怕拐著彎地探聽同他有關的事,也不願意親口問上一問麼?”

“沒辦法。”我歎口氣,“都好麵子,怎麼開口呢?即便開了口,他要不是不肯說,豈不是顯得我小氣?”

她笑笑,不以為意地歎道:“說到底,還是因為沒到份兒上。不過這萬事你要真求個明白,那也夠傻。他為什麼瞞著你?”

“我哪知道?”

“所以說你該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