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到讓我汗顏,讓我心驚膽戰。

一想到以素那丫頭的性格絕對會來這裏闖一闖,再想到那丫頭的喜好那丫頭的神經那丫頭會做出的事情……我現在隻覺得冷汗嘩啦啦的像下雨一樣落,連最基本的禮貌微笑都保持不了了……

“蓮二?”

幸村見坐在他麵前的人莫名其妙地臉色扭曲,被嚇了一跳,忙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讓我清醒過來。

“你沒事吧?”

“沒……沒事……”

我暗暗地抹了把汗——這樣下去,非走火入魔不可!

幸村突然看見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長條形的盒子,外麵包裹著相當名貴的黑色天鵝絨。

伸出纖長的手指,他微涼的視線移到那裏:“那是什麼?是蓮二你的東西麼?”

我順著他的指頭一看,突然就看見了那差點被我遺忘的事物。

把它拿過來,重新回到座位上,揭開黑色絲絨的罩子,露出了一個長盒,斑駁的樣子似乎是一個年代久遠的東西。

我估計這個大概就是素和若要給我的東西,主動掀開了盒子,卻立刻瞠大了不曾張開的眸,失態地驚呼道:

“啊……焦尾!!不可能!!!”

盒子裏麵是一把古琴,古琴尾部有些焦黑的痕跡,好像是傳說中的名琴“焦尾”。

幸村好奇地直起身子和我一起看這個琴,雖然他小時候也學過古琴,卻不甚精通,所以也並不太懂這種東西,卻可以從我震驚的語調中發現什麼。

“是好東西麼……咦?被燒過?看上去很破舊……”

“破舊?如果這琴真是傳說中的焦尾,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我歡天喜地的將琴抱出來放在雙膝上,叮叮咚咚的調試琴弦。

“它好像已經被燒過了。”幸村看著那些焦黑的痕跡,有些不相信這麼一個似乎已經損壞了的東西會很貴……還真是……“琴”不可貌相啊。

“傳說這琴是一為名匠看到一個農婦在燒火,突然聽到火中的聲音很奇特,於是就將那塊木頭拖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塊上好的桐木,於是就將那塊木頭買回家製成了一把絕世好琴,因為木頭的一端被燒過了,因此命名為‘焦尾’。”

我一邊解釋一邊熟練的調試琴弦,彈了一段小曲,然後又做了一些調整。

“唱一首歌給我聽吧。”

幸村看著我如此稀有的興奮的樣子,突然來了興致。

“……好啊……”

莫名其妙的想到那天給真田唱歌的事情,雖然有些別扭,但是最後還是答應了。

這把琴就算不是傳說中的名琴也是一把相當有水準的仿製品,音色相當不錯,對於一個愛好音律的人來說幾乎等不及要試一試了。

當然,如果是雅若他們找來的話,應該就是真品了。

想了想,突然看到樓下有一條水溝,猛然間想起一首“衛風”。

對幸村一笑,撥動琴弦輕輕的唱起:“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亻間)兮,赫兮喧兮,匪有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瑟兮(亻間)兮,赫兮喧兮,匪有君子,終不可諼兮!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兮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注)”

第一首歌就是《淇奧》。

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幸村依然聽得極入迷。

我的聲音偏中性,卻暗啞低柔,加上琴好、詞好、心情好,一曲下來在我看來不比那些青樓花魁差多少。 (12:有這麼形容自己的麼?)

“你唱的是什麼?”

一曲下來幸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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